“我什么都没做。”教祖大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袈裟下的手指捏住了内衬的一角，来回的磨砂。他只是旁观而已，但海的目光却像是利剑，洞穿了他的心思。

“啊，你顶多只是把我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海指着自己的右眼，沙哑地道：“离开你……咒术师会追捕我，人类容纳不下异类，咒灵会视我为怪物我……我根本……”

逃不出去。

离不开这里。 ⒐543⒙008′

而你，就站在那里，嘲笑着我怎样都是徒劳。

永远只要等我半死的时候，像是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嘲弄我的幼稚。

他也知道的。

但是……如果不去做的话，还能留下什么？

夏油杰靠近了他一步。

海眼睫微颤，看着夏油杰把他抱进怀里，也不嫌弃他满身的污水，手轻抚过他的后脑，“小海，你不是怪物。”

夏油杰有时会给他一个错觉……一个真的爱他的错觉，但是他们这算什么呢？兄弟也不是兄弟，情人也算不上情人。

“咒不是错误的源泉，人类才是。就算你不是人类又有什么关系。”

“知道疼了以后就听从安排，拿着我给你的咒灵。它们是力量，海……是你可以驱使驾驭的力量。”夏油杰轻叹。

海与他不同，他们的力量就像是伴生一般的相似，而又本质的不同。海的身体可以容纳转化大量的咒灵，不同于转化成球的他，海的操纵方式更加直接，他身体的一部分已经不再是人类。说不定，比起他，咒灵还更像是海的血亲。然而……海根本不想用那个杀死了爸妈的力量。

力量…

半年之前还想杀了他的人，现在却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

力量……总有一天会成为刀。

教主大人松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海，“下次还是跟着我吧。”

海红着眼眶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冷嘲，“呵，要你？”

真是不听话的熊孩子。为什么他会对这种熊孩子产生执念呢？夏油杰有时候真的很想怀疑自己的品味。

“那……鸣蜂就可以吗？”

海微微张开唇。

夏油杰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光沉得像是见不到光的黑夜，他依旧在笑，“我可是相当生气的哟。海，为什么要让他抱着你回来？”

明明都不让他抱。

夏油杰的表情真是有趣，这么介意他被别人抱住了吗？

占有欲之类的？

莫名其妙。

“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变态吧？”海轻笑，说实话夏油杰的这种态度才是莫名其妙：“你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忘记我们现在的关系。”夏油杰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还是说你想再体验一遍？”

“……”讨厌的家伙。

海就像是泄气的气球，瞬间憋了回去，只能转移话题，“你过来的理由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在这边发现了很有趣的咒灵。”夏油杰松开他，“等会儿就能看见了。”

…

虽然是临时据点，但是大家都自动为夏油杰空出了最大的一间房。这是‘家长’的特权。海体质特殊，需要接受夏油杰大人的特殊治疗，在这个小小的组织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海一路也算得上是饱受瞩目。

他算什么呢？

大概也不算是下属……因为夏油杰组建的这个帮派都是‘家人’，也不存在上下级的观念，硬要说的话……大家看他的眼神还有点暧昧。

毕竟……这样也没错。

他和夏油杰真的上过床。

光是这点都快让他生理上的接受无能了……更惨的是，这一年里他们两个新手的床上体验别说是快感，好像次次都是半硬不硬的状态。大概夏油杰也没有获得什么快感，但依旧对这个活动格外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