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效。既然?是公事?,时书也并不好阻拦,曾兴修和幕僚,早已一并进了房屋。

“谢参议!谢兄”

谢无炽让一只枕头垫着,染血的手垂在炕上沉睡。不知怎么,时书在他耳朵边说一百句话,他也没反应,但听到“谢参议”三个字,眼皮猛地滚动?了一下。

好像利剑,嗅到血腥味儿鸣啸。

时书心说“好啊好啊,能醒啊”,站在一旁,曾兴修喊:“谢参议。”

谢无炽眼皮下的眼球血红浑浊,像一头困兽睁开?眼,先还有几分混沌,逐渐恢复清明。

“什么事??”

曾兴修把情况复述一遍:“丰鹿恐怕知道我们在暗中调查了,昨夜一支鸣凤司的宦官冒雨进了城。立刻来了染坊司,似乎很怕我们调查出什么。”

谢无炽:“先把这孩子藏好。他眼中呆滞,目睹染坊司的屠杀恐怕被?吓掉了魂魄。不要再吓他。”

“好是好,目前还没人知道这孩子,藏在哪里合适?”

谢无炽盯着那小孩儿,小孩看他一眼,眼珠子像死人一样移开?了。谢无炽嘶哑着声音:“找林养春,先治治真哑还是假哑。林养春是个烈性子,能护好病人。”

“正是,谢兄你且慢慢养病。”得到指令的曾兴修离开?。

“……好啊好。”

见人走了,时书围着床铺打转,忍不住啧啧道:“谢无炽,你居然?能醒?我以为你睡着就什么也不管了。别人一喊你就答应,为什么我喊你这么多次,压根儿不理我?”

时书碎碎念:“害我担心那么久,昨晚熬到深夜才睡,你是不是不想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