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只手揽着他后背,试图让谢无炽躺下,没想到手猛地被?他握住。指腹蹭过?伤口带起一阵痒意。

谢无炽低头看手指头的咬伤,再抬头,那双赤红昏黄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似乎能看透人心。

“……”

时书:“我跟你开?玩笑的。”

谢无炽:“谢谢你,照顾我。”

谢无炽嗓音喑哑,像被?一层厚重的膜罩着。说完他便倒回床铺里,就像没有醒来过?一样,双眼紧闭,一瞬间?陷入了沉睡的状态。

“……又睡了?”

果?然?,谢无炽真的很不舒服吧?

刚才可能只是强撑起身,短暂工作了一瞬。下次曾兴修这群人再来,就拦住不让进了。时书收起帕子方巾,一边想一边扔到盆里用开?水煮。

下午,林养春来给谢无炽诊断,他的背后,一个小孩牵着他的衣角,磕磕碰碰地走。

时书:“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见过?他?”林养春嫌弃说,“叫他茯苓吧,早上把茯苓当糖块吃,喊都?喊不住。谢无炽今晨如何?”

时书:“有人公事?找他,醒过?一次。”

林养春冷笑:“好啊,垂死病中惊坐起。下次阎王爷来叫,也跟着走了算数。”

“……”

要把谢无炽搀到热水桶中,时书坐到床头,伸手抱他的肩:“哥,又该药浴了。你醒不过来就不醒了,重心往我这方向挪。”

没有意识,也不再强大。时书将他从床上搀下来,满头的乌发垂到背后,宽大?身形布衫汗湿透了,鼻息滚热,身体紧靠着时书,脸色是死人一样的青白色。

在屏风后,将谢无炽衣衫都?褪去,唯独还剩一条亵裤,时书犹豫:“进再脱,大?男人光着下半身多不好,万一被?林太?医看见,你也社死了。”

沉入水中,时书手也伸到水里,摸索着谢无炽腰际的一圈布片。

“啧,腿这么长?”

时书把湿哒哒的裤子扔到盆里,扭头,才发现那小孩儿正看着自己,眸子漆黑,鼻间?两点驱瘴的雄黄,似乎智力不高。

时书:“你在看什么?”

“……”

时书自来熟地说:“这位大?哥哥生病了,我照顾他,帮他淋药浴。你站在这里看,很好奇吗?”

小孩不说话。

时书说:“你要注意点,别像哥哥一样生病了。桌上有苹果?拿着吃,玩儿去吧!”

林太?医看了药毕,这小孩儿也很快离开?。

热水萦纡,热气在屏风后弥漫。

等谢无炽皮肤起了一层薄红色,时书拍他肩膀:“好了哥,到床上躺着去。”

时书从没穿衣吃饭地照顾过?人。一个人完全丧失自理能力,把一切都?交给你。距离感森严的谢无炽,但这时,可以趁着他神智不清,肆意触碰他。

谢无炽强悍不起来,傲慢不起来,那双看人像看狗的眼睛紧闭着。心智都?被?关?闭,像玩偶店等比例的男模,可以随意捏他的脸,下颌,掐他脖子,摸他坚硬的腹肌,入侵他人格和自尊上的隐私空间?。

怎么摆弄都?可以。

时书看了他一眼,莫名视线发烫地移开?。

为什么谢无炽总给他一些色情联想?肌肉,骨骼,男性肢体。他练体育看得太?多,从来没在意过?,但谢无炽就莫名刺他的眼。以前看过?一篇病娇文,支配别人的身体会?有快感,身体部位也存在象征意义,某些疯子,甚至会?爱上一尊英俊的雕塑。

“平时摸你会?反抗,现在反抗不了吧?幸好,我并不是很想摸。”

时书碎碎念,把谢无炽从水里捞出来。他有意识,重心会?靠着时书,不那么吃力。见他下半身出水,时书飞快用帕子一把裹住。

汤药呈褐色,余下污渍。时书端来干净的水和帕子,擦拭他的脖颈和身躯。帕子湿热,热气透过?掌心,一寸一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