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我趁夜去杀光那帮悖逆的叛臣,明正典刑,肃正朝纲,不怕他们不服。将天子的权柄再抢回来,陛下就?不必西逃去那蛮荒之地多吃一番苦头了!”
青年望向高观启。
后者冷笑道:“是啊。北地大捷,正是天赐良机,魏凌生却在此时走了。想必他也希望陛下能动手肃清反贼,他设下的伏兵,好名正言顺地动手。”
边上的宠妃抱着幼童哭喊一声:“陛下!”
怕他动摇,自断生路,跪下抱住了青年的腿,哀哀恳求:“还请陛下先送三郎走。妾愿留在京城,陪伴陛下!”
青年早被高观启一句话打?消了念头,面对一干亲信的注视,卑微求助地喊:“二郎。”
高观启按住他的手,温声道:“凭陛下之灼见洞明,再有?诸位贤能的智勇远识,便是退守西方,也未尝不能建一番伟业,来日重振旗鼓,再大张挞伐,一奋神威,何?必在此与魏贼相争,枉送性命?”
青年不住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西奔逃。
眼见临近大梁边境,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舟车劳顿,青年一日日衰微。
他喝过几贴药,始终不见好,心?中被死亡的恐惧占据,对高观启疑心?日重,抓着前来把脉的大夫苦苦哀求。
“再多开些药吧,我咳嗽得厉害。”
他躺在床上,捂着胸口,絮絮叨叨地问:“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今日早上还吐血了。我是不是不该往西面去?不如我们往南?听说南方要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