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污蔑的一腔怨愤硬生生堵在胸口,他憋得脸色发青,要是昨天之前他还能义正言辞地为自己据理力争,搁现在那就是当场抓获,罪行昭然若揭,还人证物证俱在,他就是十张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更何况胡宝源还真是个同。
陈墨也肃然地看着他,到昨晚上还想着给胡宝源发消息,要是李燃真敢发出来,他都不敢想当时的自己会不会冲进卧室把李燃揪起来结结实实抽一顿。
李燃自觉理亏,也硬气不起来,好半天才嘶哑着喉咙说:“我不知道他、我哪儿知道他有这心思啊,就当老同学聚聚而已。范阳不也有你这儿的密码和指纹,难道我要说你跟别的男人同居?酒店那晚上我不过是在和他看电视,聊天喝酒而已,又不你想的那样。”
他说着有些委屈,这事儿确实也不是他预想的走向,他只是想展示自己就算离开陈墨也过得快乐潇洒,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他哪儿知道胡宝源是同啊,再说了,就算是同,跟他李燃有什么关系,陈墨就这么不信任他,他又不是什么疯子,逮着个男的就往床上压。
陈墨注视着他垮下的脸,胸前被一片羽毛扫过似地,心痒难耐,又隐约刺痛,那股郁结有所消退,可终究没有散尽。
“以前,我们都没聊过天。”陈墨神情低落,颇为哀伤,仿佛这是什么大事,回想胡宝源的讽刺,这也确实是让他心有不甘的事。
李燃扁了下嘴:“聊过啊,你不是嫌我脏让我滚吗?”
这话一出,陈墨两眼瞬间黯淡,浓密的睫毛颓丧地垂下,被雨水打过的蝴蝶似地轻轻颤了颤,呼吸也微弱得近乎停滞,整个人愁云惨淡,头顶仿佛飘着片黑压压的乌云,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李燃心中好笑,他其实经历过不少冷嘲热讽,甚至辱骂诅咒,陈墨那几个字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这人眼神流露出的刻意无视或偶然轻蔑,比任何人带来的冲击都要猛烈,不知为何总是困扰着李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