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抖了抖衣服递给他：“他在我这儿拿了瓶白酒一包烟，没钱也没手机，说跟我换，就把他衣服脱下来扔我这儿了。他年纪轻轻的，估计是受了什么打击，我也没收他的钱。我说给他做碗面让他休息会儿，他不要就走了。”

陈墨摸出手机付完钱，拽着衣服照着老板指的方向一路寻找。

在冰天雪地里匆忙寻觅十几分钟后，陈墨终于发现李燃的身影。

男生穿着单薄的衣物坐在马路边，一条长腿随意伸出摆放着，路灯照在他头顶，惨白的光打在他颓丧至极的脸上，白色衬衫下露出的皮肤早已冻得发青。

李燃抖着手将烟塞进苍白的唇缝，灰色的烟雾缓缓吐出缭绕在他身旁，给他周围笼罩下一层致死的阴霾，旁边的玻璃酒瓶快要见底，他的脚下早就扔满了抽完的烟蒂。

陈墨心口痛得无法呼吸，几步冲过去，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将人牢牢抱紧。

“李燃，李燃跟我回去。”陈墨一张嘴声音都是颤抖的，几乎是同时，滚烫的眼泪也跟着往外跑。

李燃反应过来两手一挥挣开他，坐久了冻僵的身体四肢不协调，他摔倒跪趴在地上，又连滚带爬地赶紧站起来，头也没回的往前走。

陈墨追到他身后，一手横在他腰间，一手勒住他的脖子，摸到这具冰冷的身体拼命搂紧，痛苦万分：“别这样，别这样，我们回去，我们回家。”

“放开。”李燃无力道。

“先跟我回去好不好，我跟你解释清楚好吗？别这样。”陈墨又将羽绒服撑开围在他前面，将人捂得严严实实。

“我说放开。”

陈墨连忙双手缠在他身上：“不，不放。李燃……”

“我他妈让你放开！”怀里人突然暴起怒喝，几乎是跳起来要挣脱他。

陈墨粗壮的胳膊死命收紧，钳制住他的上半身，将脸埋进他颈后：“先跟我回去，别在外面，你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