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些事情,得求芭芭拉谨守口风,此刻的顺水人情能做必须做。芭芭拉浑身缺点,最大的好处就是好奇心小,并且尊重隐私,所以,虽然她也属于过去里的一部分,可连翘对她并没有太抵触,还适时地帮她斗胜一回合,暂时留在了北京。当然连翘也知道自己赢得十分不光彩,她看出来段瓷疼小外甥,一出手就打在他软肋上,把他疼得左右为难,肯定生她气。加上他大概怀疑她早就知道芭芭拉是他要找的人,成心瞒着不报,刚才在房间里还给了她一个使狠的眼神。从打上了车他就不吭声,也不问她去哪儿,自作主张往她家的方向开。连翘几次想告诉他,其实这会儿送她回公司还能赶上打卡,不用算事假的。看他满脸深沉的样子也没好意思为了半天工资打扰他。

段瓷调着空调的摆风方向,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十分想笑,难道他还真能把段超的事怪到她身上不成?他只是对今天才知道她曾旅居美国这件事,有莫明其妙的近乎于恼火的情绪。

他和杨霜聊起过美国父母的事,她当时也在场,正常来讲起码会有一句类似于“我在波士顿生活过”这样的话吧?可她就像从来没听过美国这个国家似的,说是故意隐瞒也不为过。段瓷想不通这种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他猜测到她家境应该颇为殷实,否则以她目前微薄的收入,根本不该对高端消费这么自在。杨霜送再贵重的东西她都欣然收下,交还时说的那句“可惜”并不见几分真心。她离家出来,是想证实自己能力?可她并无心事业,单凭今天她和宇宙对话时那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即使在外企,也不可能只做最基层的行政。

她很安于目前的生活:独自一人,没有过去,也不想今后怎样。

段瓷隐约有种感觉,这个年纪上与自己相比还是孩子的女人,有大量不愿意对他提起的过去。她只说过老家在深圳,除此之外的家人、朋友,就连刚毕业的学校,都一律不提。她的表现甚至让他认为,她想将自己的过去从记忆中根除,可是做不到,只好回避,只好不谈,只好说眼前。然而在她身上,太多不合理存在,这些不合理让她充满神秘感,形成让人猜不透的危险。

段瓷沉默的行为很压人,连翘降下车窗透气。像是洞悉她的想法,他开了广播调节室内气氛。电台里正在播放某个数码产品的主题广告曲英文版,听了几句,一声轻笑从段瓷鼻子里冒出:“英文不错啊连翘。”

他手心爱出汗,不换档的时候就将右手放在出风口前吹风。

连翘看着他削瘦的五指,也做出一副惊讶状:“你说得也很好啊。”得到警告的一瞥,她转向窗外藏起笑得扭曲的脸。

本来就面带奸相,这个小动作更是偷了鸡的狐狸一样。段瓷自语般念道:“宇宙都快六岁了,那段超结婚那年你才多大啊?上中学呢吧?自己一人儿跑美国去一住就一年。现在孩子真厉害。”

连翘干笑,也不应声。身份证上她今年23岁比实际年龄小了五岁,推至在美国的那年,明显不足18岁。不过这倒方便拜托芭芭拉隐藏她在美国读研究生的事实,女人都希望自己年轻。芭芭拉说那你做得也太夸张了吧,连身份证都改了。不过她自己也不按理出牌,就如连翘所愿,告诉段瓷说是在酒吧认识的不良少女连翘。老约翰总说是妻子带坏了他的学生,这下芭芭拉可以反过来说了。

至于段瓷,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连翘反正死撑到底,细节能不提就不提,少说少错。

段瓷从内视镜里看她的表情,每次听到不想说的话题,她就会露出这样的笑,薄眼皮下那对不算大的眼睛眯成两道黑黑的半弯,上翘的眼角弧度诱人。

连翘禁忌的话题很多。

也许这是她刻意营造的效果,她还残留着上一世的生性,狡猾机警,利用一身漂亮的皮毛,让猎人们在不断追逐中头痛不已。

段瓷已过了着迷于女人小伎俩的年纪,唯有面对明摆了以狐狸精姿态示人的连翘,屡屡不受控。他接近她,她不拒绝,却同他迂回。

也忘了哪天开始的,他们之间见面不再需要有杨霜热场。段瓷不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