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慌来拦,手未伸到,段瓷的动作停了下来。连翘可怜地朝他点点头:“就是,加点水还是能吃的。”
段瓷的注意力已离开食物,“张嘴我看看……你刚吃什么了?舌苔怎么这个色儿?”放下锅子擦擦手,掌压在她额头上,“感冒了吗?”
她摇头,抢着把锅放回灶上,倒了一大碗水进去。
段瓷是一口不喝那稀释过的汤,倒了杯红酒配牛排。
连翘笑他,“一会儿再上了头。”
段瓷严肃道:“这些牛都是吃甜点喝葡萄酒听音乐长大的,也一定要在这种氛围里才好消化。” 她没听他胡扯,掰开小面包发现里面有馅,乍以为是红豆,细看竟然满满的全是褐色提子。 他看得眼馋,咬了一口只觉甜得腻人,几乎当场吐出来。正遂了她的意,不消片刻,大半斤牛肉两个小面包都进了肚子,满意地倒下去嘟嘟囔囔。
段瓷佩服得无话可说,手里还剩一半的红酒递给她,“喝水,猪。”
她耍赖,“你喂我。”
“好。我最爱护动物。”他喝了一口,仰头在嗓子里哗啦哗啦漱,看着她,指指嘴巴。 连翘大笑,踹他一脚,如愿听到漱口水下肚后的咕嘟声。吃饱喝足又开始惦记下一餐,“我们明天去吃皮塔饼吧。”
“我明天有会。”段瓷转身将酒杯放到茶几上,没注意到她失望的神色,再回头只看到一张无所谓的假面。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
她从头顶扶手抓过手机递给他,看到来电显示:苏晓妤。
连翘想起精冶与新顾问签约那天,站在段瓷身边那个短发妥贴五官柔媚的女子。 地产圈最有价值的花瓶……那串长长的浑号,是这么叫的吧?
段瓷电话里言语简洁,但绝非不耐,似在为她指路,又说:“实在找不到的话,明天我叫小邰去接你。”挂了电话向连翘交待明天安排,“顾问这边人事变动太频,高层也换血,现在都快闹内讧了。我让小邰在郊区找了个渡假村,安排这些爷爷们两天,找机会递递话。出去了总比在公司说得敞亮,把矛盾都说开就好,要不然都觉得自己有理,这么绊下去迟早累死我。”
连翘听完也觉这是个办法,淡淡应了一声。
“你哦什么?又困了是不是?”长睫半掩含笑的眸子,伸手扯扯她鬓角,“一起去吧。我说了都让带着家属,会就开一上午,下午和第二天就是在那边儿玩,新开发的一景区,小邰说设施挺全的。去透透气儿,看你这阵子都忙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