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稷初穿过来时不一样,他没有继承记忆。

那他自然也不知,自己是千年后的人。

秦筝灭了熏香,转身时脸上已是恰到好处的一片担忧之色:“陛下高烧昏迷了三日,还是让医官前来再诊个脉。”

「楚承稷」点了头。

很快医官便前来替他诊脉,阿陶拿了练的字帖过来,也被秦筝差遣婢子寻个由头领回去了。

医官言「楚承稷」风寒已好了大半,再用两副药便可痊愈。

等厨房煎好医官新开的药送来时,秦筝取了药碗冲他柔柔一笑:“我伺候陛下用药。”

「楚承稷」神色冷漠而僵硬:“不必,我……朕自己来。”

他端过药碗,在鼻翼下方微停了一下,才几口喝完了药汁。

他懂药理,若是这药有问题,他能闻出来。

经过这一下午不动声色的观察,他已知晓自己是这里的皇帝,眼前的美貌女子是他的皇后,他们恩爱有加,还有一个孩子。

先前对方焚香他还担心香有问题,现在已放松了几分警惕,眼前这美艳女子显然是不会害他的。

秦筝却从他方才的自称里听出了几分玄机,他自称“我”,是在穿过来前还未登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