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简发动车子,黑色宾利地汇入车流。

“我已经让人分头去核实了,秦婉宁为了自保,留下的东西应该八 九不离十。”

“楚家这些年为了巩固地位吞并对手,手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下作肮脏。”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还有那个七爷,他当年入狱果然是被老楚董一手设计的,就是为了独吞当时利润丰厚的码头,他们之间血仇深重,难怪他死咬着楚家不放,连我们都想咬一口。”

“所以,现在是我们和楚家,七爷彻底对上不死不休了。”

苏芷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坚定。

“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秦婉宁的死楚家肯定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而七爷失去秦婉宁这个搅局的棋子,又知道了我们掌握了更多楚家的罪证,他要么选择退缩,要么会变得更加疯狂。”

“疯狂是必然的。”

陈行简语气笃定:“齐威那种亡命徒,在监狱里熬了十年,出来发现仇人死了,仇人的儿子还过得风生水起,他不会甘心。”

“楚家兄弟现在被我们逼到悬崖边,秦婉宁的死是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只会更加不择手段,输赢就看眼前了。”

一时之间,A市之中暗流汹涌。

苏芷晴和陈行简联手,依托安盛集团和陈氏集团强大的资源网络,开始对楚氏集团进行全方位的围剿。

他们利用秦婉宁提供的线索,精准打击楚氏的核心业务和资金链,同时对七爷的地下势力展开毫不留情的清剿。

楚家毕竟是盘踞A市多年的地头蛇,困兽犹斗之下,反击异常凶猛。

楚君浩利用在欧洲残存的关系网,试图引入外部资本做空安盛和陈氏的海外项目。

七爷指使手下不断骚扰安盛和陈氏的工地,手段极其恶劣。

“陈总,榆阳区三期工地又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冲砸了,设备损坏严重,工期至少要延误半个月。”项目负责人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陈行简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知道了,报警处理,让保险公司介入,通知所有工人带薪休假半个月,安全第一。”

挂断电话,他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正快速浏览文件的苏芷晴。

“楚景彦干的,手法很拙劣,但难以否认有效,至少能拖住我们一部分精力。”

苏芷晴抬起头,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有效?那就让他们觉得有效好了。”

“通知媒体,渲染一下安盛榆阳区项目受黑恶势力干扰严重,损失惨重,前景堪忧,另外陈氏在东南亚那个海运新航线招标,我们主动退出。”

陈行简挑眉:“退出?”

“对,主动退出。”

苏芷晴放下文件,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的都市。

“楚君浩在欧洲不是一直想染指海运吗?”

“把这个机会让给他,放出风声就说我们资金链因为连番打击,在东南亚项目上有些吃紧,不得不战略收缩。”

陈行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引蛇出洞,诱敌深 入?”

“没错。”苏芷晴转身,眼神锐利,“让他们赢几场,让他们觉得我们疲于应付。”

“在他们得意忘形,把最后的老本和底牌都压上来的时候,再一举击溃。”

“楚景彦如今在国内的疯狂报复,楚君浩有在海外急于扩张的野心,还有七爷被我们不断打压而疯狂报复的场景,都是可以利用的破绽。”

“我们要做的,就是营造一个虚弱的假象,让他们自己跳进我们预设的战场。”

陈行简眼中闪过赞赏,斟酌道:“风险很大,万一他们不上钩,或者反咬一口比我们预想的更狠。”

“所以需要精确的计算和绝对的掌控力。”

苏芷晴走回他身边,语气不容置疑:“陈行简,我们别无选择,楚家底蕴犹存,七爷的亡命徒本性难移,如今再用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