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嗤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婉宁这录音就是你们楚家这些年纵容她,利用她为非作歹的铁证,她敢这么许诺不就是仗着你们楚家的势,没有你们楚家这棵大树,她算个什么东西?”

他将录音笔抛给旁边的手下:“处理干净放出去,给咱们这位楚二少夫人再加一把火,送她早点上路。”

“是,七爷!”手下立刻去办。

翌日,舆论已经不知道沸腾几次。

“实锤了,秦婉宁就是楚家的白手套,楚家就是她的靠山!”

“楚夫人记者会撒谎,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死刑必须立刻执行,这种毒瘤多活一秒都是对法律的亵渎!”

舆论的疯狂和如山铁证面前,司法程序以惊人的速度推进。

秦婉宁涉嫌教唆谋杀等多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

鉴于其犯罪情节特别恶劣,社会危害性极大,且毫无悔罪表现,原本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被火速改判为死刑立即执行。

A市第一看守所,死刑犯专用会见室。

秦婉宁手腕脚腕都戴着镣铐,短短数日仿佛被抽干所有生气,眼中满是空洞。

另一边,苏芷晴一袭黑色连衣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她平静地坐在那里,无悲无喜,静静地看着对面即将走向生命终点的女人。

秦婉宁死死盯着苏芷晴,但在对上她淡漠的眼神后,所有的怒火瞬间泄了个干净。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她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大学闺蜜。

苏芷晴会笑着分享新买的裙子,会笨拙地给她煮红糖水,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第一次见到楚景彦时的心动,嫉妒苏芷晴能嫁入楚家,以及后来她入狱五年,在欺凌中滋生的不甘。

秦婉宁眼神复杂,心中升起巨大的后悔。

“苏芷晴,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看着我像条狗一样被锁在这里等死,楚家也快完了,你彻底赢了。”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抢走景彦,恨我害你没了孩子。”

秦婉宁泪流满面,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可是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如果你也爱了楚景彦那么多年,如果你也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会不会像我一样,会不会?”

苏芷晴坚定道:“我不会,爱不是伤害他人的借口,苦难更不是堕落的理由。”

“秦婉宁,你走到今天,是你自己选的。”

是啊,是她自己选的。

一步错,步步错,最终万劫不复。

苏芷晴看着她濒临崩溃的样子,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苏芷晴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秦婉宁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苏芷晴的背影:

“苏芷晴,楚家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楚君浩那个疯子他什么都敢做,他在欧洲不只是开公司那么简单!”

“还有还有楚夫人,你以为她只是会耍嘴皮子,当年你爸那个关键项目突然出事,就是她联合几个老东西设的局,证据就在楚家老宅她书房保险柜夹层里!”

秦婉宁像倒豆子一样,将她在楚景彦身边做秘书那半年,为了给自己留后路而处心积虑搜集证据,一股脑地泻出。

“这些都记在一个加密芯片里,就缝在我进来时穿的那条旧牛仔裤裤脚的夹层里,看守所应该还没处理掉,密码是…”

她报出了一串复杂的数字和字母组合,眼神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你都拿去吧,用这些送他们都下来陪我,凭什么只有我自己扛下所有罪孽,我只是对付了你,他们可是用阴险的手段对付了很多人,他们的罪比我的更深,我就在地狱里等着他们下来,哈哈哈哈!”

秦婉宁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大笑,笑得眼神涣散,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流下来。

“苏芷晴,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即便是下地狱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