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玩什么花样?说好你不能动她的。”湛裁嫌恶的皱眉。
“别急,我不过是好心帮你而已,为了让这场游戏更有意思,我们当然要找个有情趣的地方……更何况,这里也不是长留之地,要是范流银找到这里,你想……”那人的声音自始自终很诡秘,声音像刺一样穿透毛细孔,森森冷冷的,让人战栗。
少年犹豫了,看了看那人,又看向我,最终选择沉默。
“嘁嘁嘁嘁……林小姐你一定很失望吧?”得到湛裁的默许,那人阴惨惨的笑起来。
我面无表情,早就习惯压抑自己的期待,期待太多,到头来往往会从云端跌入地狱,那种冰冷的绝望我不想再第二次。
有人把我粗暴的从地上拖起来,我只能双手死死地拖着风清扬,被迫一路跌跌撞撞艰难的拖移徐行。湛裁表情阴郁的走过来,推开那些拖我的人扶起我,我用他推开那些人的狠劲,毫不留情的推开他,他没有防备,往后微微趔趄。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咬住下唇,手放在怀中人的腋下,用尽全力抱住清扬,他的身体温热,暖得我莫名的想流泪。少年摇晃后站定身体还想靠过来,我回过头冰冷的一眼,他怔了片刻,默默的跟在我后面。
走了一会儿,有一人不耐烦的指着我怀中紧抱的躯体叫起来:“良爷,这玩意儿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带个死人上车?”
我浑身紧绷,将怀中的人更深的抱紧。那人眼睛辛狠的一转,目光落在清扬身上,眉宇间散发着腥血的杀气。
我抱着风清扬缓缓站直了身体,要转移他的杀气,就只能……
“徐先生,你想知道你儿子临死前说的话吗?”我的声音很轻很慢,却字字如雷。
“他……说了什么?”牙齿磨砺的声音在幽静的空间里特别刺耳。
充满恨意和杀气的目光已经渐渐移落在我身上,我淡然一笑,维持着轻慢的声音徐徐道出:“他说……林慧,我死了你会后悔。”
“嘁嘁嘁……”那人猛然一怔,然后凄厉的仰面狂笑起来,笑过之后,嗜血的双眼怒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杀气。
我不以为意,专捡刺激他的话说:“你口口声声要为你儿子报仇,可惜你却让他冤死了十年……就算你杀了风清扬,他也死不瞑目……”
湛裁还有那些人都以为我疯了,惊骇的看着我。
怀中的人苦涩的皱起眉头,我抚了抚他的脸,举起那只少了尾指的右手:“徐晖……他临死的时候还想伸手来抓我,就像这样……可我躲得远远的……”
“不要说了。”湛裁气急败坏的走过来想捂住我的嘴,被徐良杀气腾腾的大吼一声:“让她说!”
我从容的站在那里继续说着:“这十年来,你一直以为是风清扬杀了你儿子,但你忘了……当时,我也在现场……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范流银不惜与你翻脸也要将我保护得密不透风……”
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徐良双腿微微战抖颤着等待我的下语。
“……因为,徐晖,是我杀的。”
我说完这句话时,徐良双唇颤颤如痴,浑浊双眼望向天空,无法自抑的时而大笑,时而老泪纵横。
“我早该想到的……他……死在你手上……”良久,他蠕动嘴唇,那一瞬间,他看起来整个人都苍老了,身体癫痫般的筛颤。
“你……不知道他把你看得有多重,你的照片他当宝贝一样锁在保险柜里,要不是他死了,连我都不可能发现……而你居然狠心杀了他……”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这些话对一个痛失儿子的父亲来说有多残忍,但我也有即使牺牲性命也要守护的人。
我们被带到一栋闲置的别墅里,别墅靠近海边,空气里潮湿的风腥味很重。长长的钢架支起一盏耀眼的白炽灯打在我脸上。我困在中央,低头凝视怀中的人,他已经昏迷很久了,只要一想到他可能随时都会离我而去,我就觉得恐惧。在那些人强行把我们分开时,我开始疯了似的挣扎,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