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这个家庭的重担。它把抹布叼回浴室的桶里,冷酷地乜了段既行一眼,直直跑进卧室,前爪搭在床上把熟睡的江沅拱醒。如果拱不醒,它会习惯性地伸出大舌头把江沅舔醒。

段既行非常厌恶这个举动,每次都会拽着颈圈强横地把它拖出去。数次管教仍屡禁不止,最后没办法,他像个阻止小孩吃手的妈妈一样,在江沅脖子上涂了苦瓜汁,可笑却有效,至少小饼再也不舔江沅的脖子了。

如江岩汐所说,很长一段时间小饼都是江沅唯一的朋友。江沅去哪都带着它,又因为恐惧公共交通,所以经常是牵着狗走在街上。段既行觉得这个场景其实很有故事感的,不管是清晨里人影憧憧里的穿梭,还是日暮下夕阳晕红的残影,牵着狗走在路上的男孩。

但现在,段既行成了他新的朋友,他的“男朋友”。他们一起走,一起笑,一起睡觉,他陪着江沅重新体验他想玩却又从没有伙伴陪他玩过的游戏。段既行和他约定捉迷藏的规则,在哪里把他找到,就在哪里亲他,所以家里被风吹得鼓动飘飞的窗帘,狭小晕暗的衣柜,每一扇门的背后……都藏着思春期男孩们无数个迷乱痴狂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