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沿着抛物线朝他扔过来,他下意识接住,水雾蹭到他掌心,炎炎夏日里泛着沁人的凉气。

男生个子很高,迷彩服也挡不住的宽肩长腿,他自然而然地挨着宋眠坐下,把帽子摘了拿在手里扇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扇的风刚好朝着宋眠,有些惬意的舒服。宋眠食指在瓶子上面蹭了一下,丝丝缕缕的凉就蔓延至身体里,他顿了顿,说:“谢谢。”

男生闻言转过头朝宋眠挑眉笑了一下:“没吃早饭吧,我以后买早饭都想着给你带回寝室。”宋眠还在怔愣中,听见男生问他:“午休了,一起吃个饭?”

宋眠抿了抿唇,淡声说:“抱歉,我不去食堂。”他以为所有的美好都应当得之不易,所以一切的礼物他都不敢收,他怕命运暗中标好的价格太过昂贵,他无法承担。

许未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定在原地好半天,才抬头跟宋眠说了句没事。

后来许未没再提过什么,不过每天军训的每天早上,宋眠醒来以后都会看见自己桌子上的早饭,而寝室里的另一个人早已出门。像寂静夜空里可遇而不可求的一场流星雨,他站在流星下,眼里都是清亮的光彩。

所以,在发现对方的性幻想对象是自己的时候,宋眠非但没有阻止,甚至在做了一场他们在一起的梦,梦里朦胧虚幻,他们彼此紧密相依。

所以,在后面许未撞破他的自慰,撞破他心底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宋眠除了秘密暴露的愤恨,更多的是心中难以启齿的情感。

而现在,他初次见面就不可遏制心动的人,裸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字一顿告诉他:“自己玩出水,然后坐上来。”

宋眠有些紧张的吞咽唾沫,后穴也缩了缩。弗洛伊德的研究表明,引起性活动的刺激主要来自三个方面:外部刺激,内部刺激和心理刺激。

许未把桌子上的玻璃杯拿在手里晃了两下,里面还装着许未刚刚倒进去的冰水,大约占了杯子的三分之一。宋眠光着下半身躺在桌子上,双腿垂在桌角晃荡,待宰羔羊一般等候他的屠夫。

冰水一如初见时投掷到宋眠手中的那样凉,沿着他竖起的阴茎,流淌过可爱的囊袋,化作曲折的小溪,流向宋眠的穴口。穴里湿热,入口冰凉,宋眠难耐地勾了勾脚趾。

“清洗过了,开始吧。”屠夫命令到,等待他的自我屠戮。

于是宋眠在冰与火之间含咬住自己的下唇,指尖试探着碰了碰紧缩的小穴口,指腹温柔而缓慢地贴上去摩挲。不等他探入指尖,双手就被牵制住,他微微偏头朝许未投去疑惑的目光,嘴边是无声的喘息。

“不可以用手,”许未抄过旁边的衣服绑住宋眠的双手,举至头顶,“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但是不可以用手。”

他笑,舌尖舔过宋眠的唇角:“用你的阴茎,用你的穴,自己去蹭。”

像发情的猫,像求偶的鸟,用你渴望被触碰的地方主动寻求。

宋眠额角渗出汗,闭了闭眼,低声冷冷道:“我不会。”

“你会,”许未啄了啄他的唇,含着他的舌抵死纠缠,“像你上次用你的穴磨蹭教室里的椅子角那样,只是蹭蹭,水就流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