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许未在课间把宋眠按在厕所隔间内射的那一次,来不及清理,许未在他的裤子里塞了几张纸巾。纸巾一面粗糙一面柔软,粗糙的一面成了不知节制的农家汉,毫无技巧却次次粗重的顶弄;柔软的一面成了不着调的渣男,跟在农家汉的身后为他揉捻,催促着高潮。于是纸巾把他亵玩,他成了纸巾的玩具。
许未就在那节课上堂而皇之坐到他身边,以笔掉落在地为由,用那根黑色头的圆珠笔在宋眠腿心拨弄,沿着股缝触碰颤抖的穴。那里面还包裹着许未的精液。
老师在台上讲到,诗人大都书写爱的诗篇,然后将其抹杀。许未蹲在宋眠腿间对他笑,说:“我也在写爱,写爱意泛滥成河。”
宋眠知道许未在他的腿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许未”二字旁边还画了一颗桃心。所以泛滥成河的不只是爱意,还有宋眠自己。后穴里的水把纸巾浸透,许未觉得惊异,凑过去又塞了两张纸在宋眠的裤子里,他像亲吻小孩子额头一般轻吻宋眠的龟头:“还有半小时下课,乖,等一会儿。”
他说完就直起身坐好,真就什么都不做,只是左手搭在宋眠的大腿上摩挲。精液从后穴里流出来又被纸巾堵住,宋眠窘迫地缩了缩后面,痒意就酥酥麻麻从脊椎爬上来,许未的下体好像也忍不住在裤腰那里露出脑袋偷瞧,宋眠自己的阴茎就点头打着拍子。
腰腹一软,宋眠顺着椅子往下滑了点,就这一点,穴口被椅子磨蹭到,他在爱与痛之间领略到快感,于是扭着屁股小幅度在椅子上磨,全然不顾身旁许未愈发暗下来的神色。
这一次的性事是因为许未在游泳课上做得不尽兴,回来缠着宋眠要来的。他要宋眠自己在寝室中寻找可以获得快感的东西,用饥渴的穴肉自己去蹭,蹭到湿热流水,蹭到淫液泛滥,再自己坐到许未坚挺的性器上。
“眠眠,你知道你的腰窝特别漂亮吗?”他总爱咬着宋眠的耳垂在他耳边说,“特备适合骑乘。”
他想,倘若他自认有一点艺术天分,那么宋眠就是他的里米尼艺术家,不用靠魔法的笛音也能轻易俘获他的一切,他不可抑制、他无法自拔,他对宋眠深深沦陷。
探索艺术最好的办法便是执着追求,所以宋眠朝着床头的圆柱岔开腿,展示了通往意大利的大门。他腿勾住床沿用力一弯,上半身就顺着力道滑向圆柱。
“啊......”后穴在冰凉的柱体上狠狠碾磨,宋眠高声呻吟,又因为过于刺激后喷出的淫液和细微的疼痛而湿了睫毛,整个人像是由希腊宝石镶成的阿多尼斯雕像,勾人又惹眼。
桌子上的玻璃杯盛满一杯月光,上面的人影倒映出他们的模样,像虚幻水泡似的一层层堆积着,终被情色湮没。
“过来,”许未说。他声音低沉了好几度,分不清是藏着欲色还是喉咙沙哑,只是叫宋眠忍不住软了腰。
“我不会。”
许未心说宋眠身上除了嘴硬以外,哪哪儿都是软的。他舔着唇笑了,“我教你。”
做你最崇拜的老师,教你最纯粹的爱。
做最疼爱你的下流者,换取你全身心的交付。
空气在沸腾,宋眠缓缓走过来,听见许未说:“扶着他,对准你的后穴,坐下来。”
在夜雾笼罩的河边来回踱着散乱的步子,听到远处花园传来夜莺的鸣叫,他纵身一跃,置身河中,闻到不知名香气从远方传来。
大约,是许未的气息。
宋眠的脸烫得很,他在上面的姿势让许未完全插入到底,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月光从玻璃杯上反射进来,落在许未的脸上,他看到情欲,看到许未眸子里自己的影儿,融开了,化在月色里,成为永恒的痕迹。
“嗯啊......慢点啊......”
他靠在许未肩膀,抱着许未哼叫着呻吟,许未在他耳边喘着粗气。宋眠的乳头在许未的胸膛蹭得发红,穴口褶皱都被撑开,穴里软肉被反复研磨,屋子里都是交欢的气味,空气混浊,爱人缺氧。
软肉饥渴的吮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