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派从容,才是最可怕。
上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就是魏讯!
阮柠没再询问,径自跟着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离开。
不到五分钟,中心医院所有来做慈善项目的医护人员,都被阮柠带走了。
副院长尴尬的跟魏丰年汇报,“阮院长的意思是,我们孤儿院有问题,好像存在虐待儿童的可能性,刚刚报警了,有关部门也过来查封了大门,只许进,不许出。”
“哈!哈哈哈,这孩子,还真是和老阮一个脾气啊,只可惜,一点没随了她亲妈的那点自私。”
魏丰年摁摁紧蹙的眉心,吩咐,“阮萧不是找回来了嘛,让他亲大哥去好好接触一下,兄弟三人都是我魏家的种,他们就要齐心协力,替我办事。”
“明白,先生,三少爷现在警惕心特别高,之前跟您合作,也是嘴巴里没一句实话的。”
得到命令的黑衣人叫魏二,也是被拐卖的孩子,跟了魏丰年,成了最忠诚的一条狗。
魏丰年嗤笑,进入离开孤儿院的地道。
前院,警车驶入,开始封锁。
一些潜藏的犯罪证据,也被一点点扒了出来。
他提醒,“我魏家的孩子,生下来就无情无义,阮萧就是被阮家给养废了,满脑子都是他那可亲可爱的姐姐,斩草要除根,阮柠不好用,就处理掉吧。”
“但您不是答应三少爷的生母,会留她女儿一条活路吗?”
“活路?当初让金秀弄死老阮的时候,难道我没给她一条活路吗?只是这孩子啊,太倔强,我也很为难。”
当天的社会热点新闻。
曾经被誉为最有特色的拐卖儿童福利院被查封。
专案组迅速成立,已经初步掌握了孤儿院内的犯罪证据,孩子们也被成功解救。
王越是这案子的主要负责人。
入夜,阮柠跟他在医院附近的小餐馆见面。
这里人多嘴杂,相对安全一些。
“我长话短说,黑伞先生就是魏丰年,是魏讯的亲生父亲!魏讯你知道吗?逊克的董事长,你顺着这个线索往上查,应该能有一些发现。”
阮柠语速很快,差不多都没喘气过。
王越吃一口水煮牛肉,有点辣,再压一口冰镇可乐进去。
好一会儿,才问,“阮小姐,你也是受害人之一,一般情况下,你不是应该独善其身,亦或是像上一次一样,选择不信任我,想自己调查吗?”
“王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他正襟危坐。
她起身,放了一沓子现金买单,然后开口,嗓音还是很沙哑,“若我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可将我养大的那些钱,却沾染了血,那么,我还干净吗?”
“……”
一时间,无从回答。
王越侦办的案子里,也有过这种情况的。
父母犯法敛财,将孩子送去海外生活。
他们锦衣玉食,活在无忧无虑的象牙塔里,认为世界是如此美好善良,却不晓得,他们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需要旁人来付出惨重代价的“胜利果实”。
“看,连王队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了,对吗?我啊,真该跟我爸一起去死。”
阮柠撂了这话,直接开车回家了。
一进屋,厨房里飘出来的暖气和香味,一下子直击灵魂,让她有一种想立刻落荒而逃的冲动。
厉城宴围着围裙,还是故意没穿上衣,露出隐隐约约的胸肌,还有人鱼线顺畅的八块腹肌。
他放下手里的红烧鲤鱼,跟专业的家庭煮夫一样,去鞋柜里拿了粉嫩嫩女士拖鞋,半蹲下来,给亲爱的老婆换鞋。
阮柠的脚在高跟鞋里肿的厉害。
厉城宴也不嫌弃,甚至还伸出一条腿,让她踩在上面,心疼揉捏着,还抱怨,有点委屈,“柠柠,你到底是去当院长,还是干苦力去啦?脚怎么肿成这样?我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