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浸入,有棱有角,肌肉饱满贲张的胸口,瞬间就略带了一点颜色的,若隐若现。

阮柠忙错开视线,吞咽一口口水。

她内心很挣扎,明知道这个时候,产生这样不好的思想,是非常不合适的。

但自己好像对厉城宴这个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就好像……

“阮柠,我是一块肥肉,你是恶狼吗?为什么每次看到我,就一定要黏上来?”

“离我远一点,你这样黏人,哪一个男人会喜欢?”

厉城渊的那些羞辱,每一个字,都扎心的在耳边回荡。

许是在爱情上受挫太深,冷不丁再起波澜,反而有一些胆小的,瞻前顾后。

她马上把人推开,道歉,“对不起,城宴哥,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这样黏着你的,你有你的生活空间,我……”

“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一两年,我无时无刻不希望你一直黏着我,就像小时候一样,寸步不离。”

厉城宴体力不支,不能久站。

他让她搀扶着他,再耍了一点小心思,快躺到床上的时候,故意用手臂勾住阮柠的脖子,往下一拉。

“啊!城宴哥,你别闹,我会伤到你的。”

阮柠不顾自己会摔下去,一个劲儿调整重心。

厉城宴动作更快,两人抱在一起,小柠檬妥妥成了人肉垫子,被压着。

他在她脖颈间,用力一吸,调侃,“我的小柠檬真的很香,都怪城宴哥不好,太弱了,居然直接被打到失忆,被迫离开我们柠柠,真可惜,我们错过了那么久。”

其实这就像一场没有时间跨度的梦。

闭上眼的时候,城宴哥还在给自己画素描画。

再一睁眼,物是人非,他们都长大了,经历了更多的挫折和不幸,心衰老的厉害……

“城宴哥,我,对不起你。”

阮柠双手抱着厉城宴的后背,娇软的身躯,往上抬,就那样,很任性的,想零距离跟他贴在一起。

她一遍遍说着sorry,一遍遍叙述着和厉城渊的那一段过去。

自伤吗?

亦或是,某种奢望。

奢望城宴哥会真的原谅,奢望自己的被叛,能得到救赎!

“柠柠,我跟宴月亮什么都没有,你信吗?”这个问题,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门外,老Tom大叔吸了一口电子烟,翻白眼,无奈,“得,这是要上演恶俗八点档了!”

“城宴哥……”

“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那时候我也把你给忘了,我开始对宴月亮产生了男女之情,第一次情窦初开,也是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厉城宴的语气,很平静。

他抱紧她,哄弄,“柠柠,我们扯平了,好不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至于我父母的死亡真相,还有害惨阮家的人,交给我,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难道,凶手不仅仅是宴月亮的爸妈?”

阮柠承认,听到城宴哥说扯平了,她心里倒是真有一点点放松。

厉城宴摇头。

窗外的雪还在下,乌云倒是散开了不少。

一缕缕硬挤出来的阳光,反射着结晶体,拉出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掠过某人那立体深邃的五官,真叫人怦然心跳!

他说,“不止如此,很多事,要从源头查起。”

她异口同声,“城宴哥,你的容貌,为什么变了?”

“九死一生,柠柠,那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别逼我讲给你,好吗?”

病房里安静一瞬。

阮柠小兔子似的,总害怕主人会随时随地离开一般,死死扣着手指,不卸力。

她埋在他胸口上,声音瓮声瓮气,“城宴哥,我给你讲一个落魄小姐,是如何在芬兰苟且偷生的故事,如何?”

那一天一夜,他们彼此交换了过去十几年来的不堪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