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虚拟世界,我甚至做起若是要再来一世,要与他多些交集的梦来。
他不甘心追问:「怎么是男人?」
「男人女人,都是同事而已。」到车上,我不耐烦,外套随处甩。
到家后,我酒醉,胳膊腿不听使唤。方平不容易给我弄到床上,我爬起身,想起明早上课,ppt 还未改好。
「或者不去上班了,我养你。」方平凑过来,蹭我卖乖。
我打开电脑摆弄:「这怎么行。」转过身去,继续编写教案,随口问道:「你怎么养得起我?你那笔生意怎么样了?」
「缺一笔融资,没做成。」他神色不对,我也没就此再追问。
11
婚后第二年,电梯里。
我试图拨弄碎发挡住额角的伤疤。
由于我坚持不开金手指,这一年,我们活得穷,方平依旧没有工作,酗酒,滥赌,成天做一些假大空的虚梦,我拆穿他便拳脚相向,我也无心再和他争吵。
电梯门刚要合上,没触及上,又被一只手挡住。
董思昀向我招呼一声:「周老师。」我与他对视笑笑。
两个人并肩,我们自然地搭话聊起班级里学生的事。
虽说两个往日里不善言谈的人,但说起小孩子来,都双目炯炯。
相谈甚欢,不知觉走到校门口去。
车停在远远处,车里的方平用目光阴测测的斜视寒光。
我看着方平眼里的寒光,倒吸了一口凉气。
「先不说了,董老师,他在门口等我。」
其实本来是同路的,学校为了引进人才,安排了住房福利,我是在一个小区,同一栋楼的。
但我因为惧怕,甚至不敢邀请任何同事搭乘便车。
我拉开车门坐上副驾,方平一言不发,启动后,车子发出嗯嗯的警告声。
一会儿车子也不发动,我没发觉到,直到他切齿地不耐烦:「安全带。」
「啊,对对,马上。」我用笑容掩饰尴尬。
我已经习惯这种相处方式,方平对他的态度完全由心情而定,当方平明显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不多说话惹恼他。
我就坐在副驾摆弄手机,回一些工作信息。看着今天小朋友的视频面露微笑。
等红灯时,他斜视我一眼,我余光看到,收紧微笑。
我没有开启活跃气氛的尬聊,我们相互沉默,第二次试管的结果已经拿到了,胚胎依旧不成活。
到家方平就着小菜喝酒浇愁。这种时候,我只想躲他远点。
打开电视胡乱换台,电视剧里家庭剧的结局那么的幸福,一时有些迷失。
方平就在此时醉醺醺地招呼我:「你,过来。」
我假装没听见,不应声,不动,只觉得他发疯。
方平一个酒瓶子扔到我脚底下:「你现在已经开始不听我说话了?」
12
我关掉电视,也不回话,不过去,依旧漠然,蹲下身去捡起玻璃碎片。觉得不要打搅他,他自己消气。
方平一步步踱过来,一脚踩上我的手。
我的手掌没有血,渗出数据来,痛苦却是真实的,甚至比真痛还要敏感。
我咬齿发出痛苦的呻吟,反而挑起方平某根兴奋的神经:「你今天跟别的男人聊得挺开心的?」
我也不做挣扎,以经验来看,只会更疼:「不要再问了,我说了同事关系,你会信?」
方平又像踩烟头似的碾了两下,脚下才卸力。
方平将我的脸颊掰过来,使我被迫直视他:「也是,除了我,哪样的男人会要你这种不下崽的废物?」
13
方平斜斜的看我,我能感觉到他眼中只有难解的恨意,两只手勒的我脸生疼。
我推开他,冲向卫生间,试图用虚拟的水冲去虚拟的痛。
方平在外面激动的撞门,我蜷缩在角落里,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