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咎直勾勾望着秦桑,心中登时涌起一股暴戾之气,语调淡淡,“此人不得好死,鹰奴你去处理,立刻。”
“尊令。”鹰奴抱拳,肩上架着鹰就去了。
厅上其余人等皆噤若寒蝉。
片刻后,厅外廊上传来武县尉凄厉惨叫,伴着骨骼断裂声,叫声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鹰奴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滴血而回。
“殿下,奴婢先折断了他身上各处关节,而后扯断其气管毙其命。”
“甚好。”
秦桑死灰的心“突”的一下子冒出一点火星子,悄悄的重又改坐为乖乖的跪着,怯生生询问,“殿下说话还算数吗?”
霍无咎冷睨她一眼,淡淡下令,“掘地三尺,把秦鲲之妻找出来。”
徐道扬领命,抬脚就走,快的仿佛有鬼追。
秦桑迫切的想找到母亲,爬起来就跟了出去。
霍无咎眼见秦桑一溜烟没影儿了,惊怒交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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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敢的?”
哮天赶忙道:“许是乡野村姑没受过教化,不知礼的缘故?奴婢这就去把人抓回来教教规矩?”
“不必。”霍无咎起身,冷笑道:“去瞧瞧她要做什么。”
哮天徐道元等只得跟上。
却说后院被关押之人,男的统一被关在西厢房,女的统一被关在东厢房,西厢房的人都被审问过了,故都吓破胆子似的缩在里头不敢吭声。
东厢房内,秦秋月还在耍老祖宗的威风,对哀哭的姨娘们骂骂咧咧。
秦桑隔着窗户听了一会儿,泣声道:“祖母,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爹死了,咱们家的顶梁柱塌了,从此需得个人顾个人的了;一个好消息,我被皇孙看中要带去京城郡王府过好日子了,明儿就走,倘若您让我找到娘,我就带着您一起进京享福,倘若您什么都不知道,让我余生无法孝敬亲娘报答生养爱护之恩,我就不去了,跳河一死了之下地府找娘去。”
房内的秦秋月登时一蹦三尺高,尖声叫骂,“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小娼妇,再怎么着那也是你亲爹,你作甚咒他死,你被i操.死八百遍,我儿子也绝不可能死,你死你死!”
第006章贵主的戏园子
院子里有座木头麻绳扎起来的葡萄架,茎叶繁茂,果实已不知被摘过多少回,只剩高处的几挂紫的发黑,还被鸟雀蚕食了最甜的部分,只剩空壳子。
葡萄架下有一套石桌石椅,霍无咎才要坐下就听秦桑睁着眼说瞎话,随即又听了一耳朵的脏话,便直起腰道:“查问过没有,是亲生的?莫不是如那个袅袅一般是个父不详?”
徐道元望着在窗下转圈,如热锅上蚂蚁的秦桑,道:“秦鲲有两个疼爱的双生子,十二岁,据他们说,秦桑是亲生的,也是最受宠的。”
就在此时,徐道扬两手捧着一个黑木匣子快速走了来,“殿下,这里有一匣书信,藏的十分隐秘,是从前院倒座房,床头墙壁里抠出来的。”
霍无咎不耐烦看,就道:“你看看。”
徐道元接过匣子放在石桌上,取出一封来看,字迹还算工整,语气是闲话家常式的,信是妻子写给丈夫的,问的却是戏园班主近日可有新手段折磨玉奴。
读到此处立时引起了徐道元的注意,随即取出第二封来看,这一封信内容较长,妻子告诉丈夫,贵主待她们母子三人极好,儿子去年终于考中了举人,贵主花钱给捐了个小官做,现已携妻赴任,女儿聪慧,贵主提拔到身边做心腹丫头,承诺将来给找个好婆家,妻子劝丈夫尽心尽忠为贵主看园子,又说贵主每次得到玉奴母女受苦受难的图册都能解闷开怀,近日来却觉得不够刺激了,要丈夫再想想法子。
霍无咎看出徐道元的异样,不禁问道:“信有问题?”
“殿下请看。”
暑气上来了,树上的蝉“知了”“知了”叫的人心烦意燥,秦桑从秦秋月嘴里撬不出母亲的下落,心里急慌,哭也哭不出来,都化作汗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