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不能……”不跳……程沢一脸为难而又带着懊恼的表情看着凌柒,后面的两个字在嘴边徘徊了多次,却还是说不出口。

“能什么?”凌柒轻描淡写的看了程沢一眼,知道他的意思,却是故意装作不懂。

程沢抿着嘴跪坐在地上,双手垂在两边,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嘴巴张张合合的,已经没有勇气再说出同样的话。

“怎么?还要我给你抬钢管呢?”凌柒拿脚踢了踢眼前的人,翘着二郎腿,要看表演的意思很是明显。

如果程沢机灵点,配合点,那就是随便跳个脱衣舞应付过去。

如果要跟他对着干不情愿,脱衣舞钢管舞的,就都别想逃,凌柒要他完全模仿着视频里的动作来一遍都是可能的。

程沢咬咬牙,自然听得出凌柒语气里的催促和警告,惨白着脸从地上磨磨蹭蹭的站起来,然后又看了凌柒一眼。

凌柒还是不为所动,连抬头跟程沢对视的意思都没有。

程沢的脸色说不上好,什么开心愉悦的心情都没有,更多的是不情愿和别扭,还有当着这么多人面的羞耻。

刚刚许苕谙被掌嘴的时候,他也很是心惊胆战的,替许苕谙心疼,也为自己担忧。

可现在,自己比之许苕谙,压根儿就没有好到多少,程沢嘴角都泛着苦涩,却又只能默默的吞回去。

隔着茶几,程沢扭扭捏捏的站在了凌柒的对面,实在是没有喝醉之后的那种热情,想想要叫他跳脱衣舞,他就羞耻得要命,手脚僵硬,哪里跳得出来。

凌柒倒是很淡定,反正他也不赶时间,想磨蹭就磨蹭,只要程沢能承受最后的结果就行。

反正现在站着“反省”的又不是他,他屁股不疼,腿不累,最多就是挥多了工具有点手酸罢了。

但是为了教育他们,凌柒认为,这都不是事。

一开始,凌柒确实心软,确实犹豫,但是也不过几秒,很快便坚定了心智,丝毫不打算再被动摇。

这件事,程沢确实无辜。

但是,凌柒就是要出手,就是要狠狠的治他一顿,让他以后看到酒就害怕,让他以后听到人家叫他去喝酒就能想起今日的难堪和羞耻。

只有从源头杜绝,凌柒才能真正灭了程沢的蠢念头,才能更好的护住他,才能让程沢走得更好更远,而不至于傻乎乎的被人骗去做了傻事,做了违法犯罪的事都不知道。

在自己家里人面前丢脸,总比在外头受伤来得好。

或许凌柒的手段有点偏激,或许这样的做法不见得就是最为客观不带偏颇的做法。

哪怕这样做对程沢不公平甚至是残忍,可正因为他是程沢,凌柒才会这么做。

程沢自然不知道凌柒的心理历程,他现在拽着自己的衣摆,只觉得后悔死了,很想给昨天答应跟勺子去喝酒的自己一巴掌,最好是一巴掌能把他抽晕过去的那种,然后他就能安然的度过今日了。

但是现实永远是那么的残酷,总会往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昨天的程沢自然也没有想过会变成今日的窘状,让他悔不当初,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229.心理战

程沢拽着衣服下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很是煎熬,脸上带着隐约的委屈,更多的是慌乱。

凌柒也不着急,优哉游哉的坐在那儿,还微微往前倾身,伸手去挑拨茶几桌面上的工具。

先是碰了碰那挂着黄色吊牌的紫檀木拍子,镂空的设计,艺术字形的“戒”字看着很是美感,但是程沢实在是没办法能够像凌柒那样做出欣赏的姿势。

相反的,他的心里煎熬得要死,两只咆哮的小兽在心里呐喊着争吵着厮混着。

一只小兽喊着要硬扛着,绝对不能服软,大不了就是一顿打,反正他挨过的各种程度的打都不少了。

另一只小兽在呼唤着他服软,要他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大不了就是丢个脸没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