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道:“好在现在有机会出来了, 我亦是许久不见此种光景,今日复见了, 觉得十分欢喜。”
“听阿清的意思, 似乎之前出来逛过?”赵韫好奇询问。
许清笑意减淡, 双目中流露出几分怀念来。
“嗯。”他点点头,“是和她出来逛的, 我与她, 是少有的互生情愫, 她一个读书人,心里竟也没那么多规矩和成见,定了亲之后, 便经常来我家接我出去玩, 那时, 连嫁衣都是我自己挑的。”
赵韫听着,心中不由觉得可惜。
一道圣旨,一对有情人就这样散去了。
如果当初, 不是傅闻钦坚持要成,他和傅闻钦也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不知何年何日就死在了舒眷芳手里,哪里会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成日伴着爹爹,还能出来走走。
“你现今已经死了。”赵韫道,“为何不试着打听打听她的下落呢?”
“我一个人,要从何处去打听呢。”许清轻叹一声,“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她今年该二十五岁了罢,我已入宫,她难道会因我不娶吗?”
的确如此,赵韫轻轻摸了摸许清,一时不知从何安慰。
但许清并未有多难过,在他心里,他已经死里逃生一回了,如今所得的一切都是上天恩赐,哪能过分奢求。
他轻轻笑起来,揉了揉赵韫蹙起的眉心,目光温柔得仿佛看着自家的弟弟一般。
“倒是阿韫,今年过年,将军回得来吗?”
赵韫摇了摇头,“许是回不来,离过年,也就不到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