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低头去寻找大石头不过大的石头没找到,旁边咖啡馆门口摆着几盆花,秦罗在心中对素未谋面的老板表达忏悔,走过去,抱起花盆往河里扔。

“扑通”一声,花盆砸出个相当大的浪花,瞬间反扑上来,溅湿了秦罗的鞋子。

他连忙往后推了两步,低头看了看裤脚。

上面有几滴带着腥味的水迹,缓缓洇开。

他好像……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了。

…………

秦罗在运河边被冻得够呛,和尼禄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酒店。去时因为寻寻觅觅、走走停停,花了五十分钟,回来倒是只用了半小时,在此见到度假酒店那暖黄色的路灯时,他已经累得膝盖发软了,很想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好好歇一歇。

凌晨的度假酒店这会儿是半个人影都没有了,戴维也早已经没了动静,秦罗像只夜猫子,提心吊胆地观察有没有人跟踪他,回到房间门口,脚边疲惫的尼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吠叫起来。

秦罗心惊胆战地捏住尼禄的嘴筒,往它脑袋上咚咚拍了好几下。

尼禄可怜巴巴地望着主人。

秦罗屁股后面的房间门打开了,暖融融的灯光包裹了他和尼禄,下一秒,脑袋后面伸出一只手,勒住秦罗的衣领把他拖了进去。

秦罗“诶哟”一声,仰面倒在玄关,看见一张一百八十度倒立的小狮子脸,目中灼热的怒火呼之欲出。

他紧绷的心立刻放了下来,忙爬起来说:“关、关门!”

尼禄从门外一同挤进来,赛尔里昂把门锁上,擒住他的胳膊发了怒:“你他妈去哪儿了?!”

秦罗一脑袋被他顶到墙上,连忙解释:“你听我说……我本来在按照计划观察戴维,但没想到他是从酒店外面回来的今天他原本没有任务,对吧?我发现他的鞋是湿的,然后就把尼禄放了出来,它带我去了河边,纳维利运河!”

“你自己一个人?”

秦罗支支吾吾地:“……还、还有尼禄。”

尼禄:“汪!”

赛尔里昂被他气笑了,抓着秦罗的后颈就把他往墙上顶,秦罗哇哇乱叫,紧接着啪啪两巴掌扇在他屁股上,那手劲可不小,跟调情的抚摸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秦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Fuck,What are you doing!”

他像只乱蹦的兔子,几欲从赛尔里昂掌下蹿出去了。赛尔里昂膝盖一顶,从秦罗腿弯中间挤了进去,这下他就成了煎压锅上的咸鱼,前后都逃不走了。

秦罗哗啦啦淌冷汗,“…Sorry,I won’t do it again……”

他膝盖抖着,屁股近乎是坐在赛尔里昂腿上,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赛尔里昂掐着他后颈冷笑:“如果我手上有武器,你就死了。”

“……”

秦罗窃窃地瞧他,“对不起,赛尔里昂,以后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这软服得极快,赛尔里昂滔天地怒火也熄了一半看来果然是年轻的太子更好糊弄。他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秦罗,“然后呢?戴维去那儿干什么?”

“他是去丢东西的!”秦罗不知从哪里来的肯定,目光灼灼的模样,从赛尔里昂怀里挣出来,两手比划了一个掌心大小的直径,“可能这么大,不重,会被今夜的水流冲走。”

赛尔里昂匪夷所思地拧眉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秦罗答不上来,纠结了一会儿,只小声地说:“直、直觉。”

“也有可能是……和某人的会面,我去得太迟了,什么证据都没找到。如果是后者,那…那就是我的误判。”

可有什么物品是需要乘着夜色“处理掉”的吗?

难道是某些案件的关键物品?

赛尔里昂暗自思索了一会儿,倘若是之前对付海运公司的凶器一类,那早该处理掉了。最近米兰风平浪静,既没有凶杀案也没有经济纠纷,最近的一次,反而是他自己在婚礼上谋杀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