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前,齐国密探急报,称在稷下学宫附近发现?一名可疑女子,虽作男装打扮,却四处打探消息,行迹鬼祟,密探不敢耽搁,连夜将消息传回咸阳。
嬴政当即策马启程,昼夜不停直奔临淄。
到了地方,果然是她。
好个胆大包天的细作,竟敢逃到齐国,还敢用?他的钱财购置如此宽敞的宅院。
这般阔绰,是觉得?他的银钱好骗,还是认定他寻不到她?
娮娮心?跳如擂,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指缝间甚至攥进?了一撮泥土。
她强自镇定,告诉自己不能慌,敌不动我不动,更何况她现?在扮作男子,只要咬死不认,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可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巧合,还是…她不敢深想。
深呼吸几?次,娮娮终于勉强站起身,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故作镇定地开口:“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嬴政眉头一皱,随即嗤笑一声?。
装,接着装。
还敢问他是谁?来干什么?
取你性命够不够明白?干.死你个死细作成?不成?啊?
沉默蔓延,嬴政的冷笑让娮娮脊背发寒,她只好硬着头皮又补了一句:“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家。”
嬴政眸光一沉,死死盯着她,半晌,才懒懒开口,嗓音低沉冷冽,“死细作,你胡说八道什么?”
娮娮闻言一愣,完全不明白嬴政为何突然称她为细作。
但此刻她已无暇深思,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辩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确实不认识你,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她始终低着头,不敢与嬴政对视。
嬴政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不认识我?做了我这么多天的阿母,现?在倒要矢口否认了?”
听到这话,娮娮心?知事情即将败露,却仍咬紧牙关不松口:“你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你阿母?我、我是男子。”她声?音虽弱,却仍强撑着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男子?”嬴政似乎觉得十分可笑,突然来了逗弄她的兴致,顺着她的话道:“裤下空空如也,还敢自称男子?怎么,被阉了?”
娮娮猛地抬头,万万没想到嬴政竟会说出如此粗鄙之言,顿时涨红了脸,她攥紧拳头,皱眉反驳:“你、你怎么能这么羞辱人!我就是男子,才、才没有被阉!”
嬴政轻蔑一笑:“没被阉?那就是生来就小了?”
娮娮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中更深的羞辱之?意?,竟顺着接道:“小?、小?是小?了些,但我确实是男子,我不认识你,请你立刻离开我家!”说着,她伸出手指向门口。
嬴政却视若无睹,径直朝她逼近:“死细作,还敢嘴硬,是男是女,扒了裤子一看便知。”
娮娮惊恐抬头,只见嬴政满脸不耐地朝自己走来,气势逼人。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背抵墙壁无路可退,而嬴政的手已朝她下身探来,娮娮深知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
“对不起!”
出乎两人意?料,娮娮突然跪了下去,她自己也觉得?这般怯懦实在难堪,可眼前之?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让她本能地选择了屈服。
“对、对不住,我、我欺骗了您。”她声?音发颤,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跪在嬴政面前。
面对这位千古一帝的气势,娮娮所有的伪装和勇气都在瞬间土崩瓦解。
嬴政一时愣住,没想到这细作如此胆小?,竟这般轻易就认怂了,他本还打算多戏弄她一番。
娮娮跪在地上,身体不住发.抖,却不敢抬头,只能干等着他的发落。
“这就认了?”嬴政问道。
娮娮咬着唇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天在雍城醒来侍女们?就叫我太后,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怕您杀我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