娮在侍女的引领下走出房门。

刚一出门,便见到嬴政也从屋内走出,她微微一笑对他说:“政儿。”

嬴政神色淡然,回了一句“母后”,随即走到她面前,问道:“母后都收拾妥当了?”

娮娮笑着点点头,“嗯,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

可她话音未落,嬴政突然侧身一步,紧接着“唰”地一声破空之响,一支箭矢擦过娮娮的耳畔,径直钉入嬴政身后的木门。

娮娮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那支箭,竟然是贴着她的耳朵飞过的!

她僵在原地,心跳如鼓,嬴政却神色如常,目光冷冷扫向对面屋顶,只吐.出三个字:“抓活的。”

赵殷闻令而动,身形如电,一跃而起轻松踩上墙沿,直追那射箭之人。那人显然不敌赵殷,几个回合后便被一剑刺中大.腿,惨叫着从屋顶摔落在地。

片刻后,赵殷拖着那人回到嬴政面前。而此时,娮娮仍怔怔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惊险的一幕。

她忽然意识到,嬴政提前躲开了那支箭,说明他早已察觉危险,可他为何没有拉她一起躲开?若是那箭再射偏一分,恐怕她的脑袋早已被射穿!

想到这里,娮娮只觉得耳边一阵凉意袭来,那支箭的寒意仍未散去。

“虎狼之君!”一声怒吼打断了娮娮的思绪。只见那人腿上鲜血淋漓,被赵殷死死压着跪倒在地,却仍昂着头冲嬴政破口大骂。

嬴政只是轻轻一笑,神色淡然。他越过娮娮,缓步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语气中带着不屑与冷漠:“虎狼之君又如何?你能奈我何?”他嘴角的笑意轻蔑而冰冷,仿佛只是在看一只蝼蚁。

“我要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替天下百姓除害!”宋知意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昨夜,他在雍城城门外提前备好马车苦等父亲未果,匆忙赶回宅院时却只看到门框上悬挂着的父亲的头颅。那一幕,让他心如刀绞。

“替你父报仇?你是说宋太仆?”嬴政轻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宋知意,我本有意放你一命,你却偏要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未落,嬴政淡淡瞥了赵殷一眼,下一瞬,赵殷的剑已刺穿宋知意的胸膛,接着他熟练地砍下宋知意的头颅,然后装在了一个布袋中,鲜血瞬间染红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