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高,影子几乎将她完全遮盖,那令人窒息的侵略感再次袭来?,这样的气场让她不禁害怕,迟疑不定不肯开口继续问?他。

“到底发生了何事?”嬴政抬手欲将簪子插在?她发间,娮娮却突然后撤一步。

嬴政的眸色因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微微一沉,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暗色,他面无?表情俯视着?她,目光如深潭般幽冷。

她这动作,分明是在?防备他。

可嬴政却毫不在?意,径直将那支簪子干脆利落地插.入她的发间,他微微挑眉,语气平静:“母后今日怎么有些奇怪?”

娮娮被他的气势逼的几乎窒息,她攥紧了裙带,费力吞咽了下才开口说?:“政儿,阿月说?昨夜看到我们在?树下接、接吻,母后什么都不记得,又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所以?才想问?问?你,阿月说?的是真的吗?”

闻言,嬴政唇角一勾,竟是不屑地笑了出来?。

娮娮见?他如此?反应心中稍稍一松,他这反应应当也是觉得不可理?喻,不料娮娮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再次愣住,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寒意直透心底。

嬴政说?:“不错,接吻而已,从前寡人与母后不也经常这么做么?”

娮娮闻言瞪大了双眼,“从、从前?”

“是啊,母后是都忘了吗?您去雍城之前我们经常这么做呢,何止是接吻,”他的手抬起抚上娮娮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嘴角的笑意更深,“枕席之事寡人与母后也已做过,怎么,母后都不记得了吗?”

他语调缓慢,一字一句清楚地传进了娮娮耳中,后者早已被他这番话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枕席之事?!他们竟然还做过这种事吗?!

娮娮吞咽的动作更加艰难,呆愣了半天才终于张了张嘴,“母后、母后当然记得,只是母后最近有些头疼,总是晕晕乎乎的睡不够,昨夜的事和从前的种种都已经记不太清了。”她眼神?闪躲生怕露馅儿,说?完又怕嬴政不信,急忙补充道?:“是啊,总是头疼,昨夜怎么回来?的都记不清了,等回到咸阳得让李卫给母后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