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筑物散发出类似囚笼一样的压抑气息,天空澄澈明净,我的心情却如乌云压顶。
“每一个向寺庙捐款的人都可以去找摩芝吗?”我问主持。
主持说是的,无论捐款多少,都是对佛陀的心意,摩芝都会赐福。
“操你大爷!”
我对主持骂脏,反正他也听不懂,我倒不是心疼佣金,是厌恶这些人把泄欲美化成赐福,把贪财扭曲成对佛的信奉。
像仰洛这种被困在寺庙充当泄欲工具的摩芝明明身处地狱,偐古人却将他们视为佛的化身,在娼前加个圣字,好像就能掩盖这种可耻行为的丑恶,真是好悲哀好可怕的一种文化。
仰洛住在僧人院子里的一个小房间,我进去前,主持说摩芝昨晚很累,希望我不要过度要求他赐福,否则佛陀会不高兴。
我用缅语说我知道,又用中文说还不是你们这群死变态害的,去死吧你!
主持朝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蓬嗒很大,但仰洛的房间很小,没有窗户用于通风。
屋内有一张木桌和四把木椅,墙角放置一张双人尺寸的木床,正中央是一个摆台,挂着红尼萨的肖像图,桌上有个黑色的炉台,但没有供香。
偐古人没有点香拜佛的习俗,我没有在偐古见过香烛店,只有那种用于照明的普通蜡烛。
仰洛还在睡,他瘦削的身躯像一片薄薄的树叶落在床上,风一吹就没了。
我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仰洛的脸上没有血色,嘴唇发白且干燥,像几天几夜都没喝过水。
我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但还是吵醒他,仰洛睁眼看到我,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惊讶的表情。
“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等你睡够了再说。”我跟仰洛说。
他看上去很累,眨眼都很费劲,浓密的睫毛像一只将死的蝴蝶正在拼命扇动脆弱的翅膀。
仰洛从床上坐起来,他没穿衣服,被单从锁骨滑下来,露出精瘦的上半身和触目惊心的淤青伤痕。他没有刻意遮掩这些痕迹,从容的向我展露那些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暴行,仿佛这是天生长在他身上的胎记。
仰洛问我,是谁带我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