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电影结束，束缚领主和他邻座的力量终于消失，他们站起身来。

与会和蝙蝠侠们聊天的大厅不同，白色屏幕在显示完演员表后就缓缓消失，露出对面聚在一起的四位蝙蝠侠。

在注意到变化后，他们都闭上了嘴，看向这边。

卡尔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他总是会忽略其他人，灰蝙蝠曾多次提醒他，但这个初具人形的氪星人显然从未把这些劝告放在心上。

中年人肯特跟在他后面，缓步走向欧米伽，小声抱怨太过昂贵的衬衫被汽车机油弄脏；克拉克毫不意外地从搭档的表情中读出了不赞同，显然，反思报告是逃不了了。

而另一边，超人则与面色铁青的韦恩那个不笑的蝙蝠侠凑到了一起。

领主则一个人漂浮在一旁，没有去关注那边的聚会，只在心里盘算着那堆积如山的文件。

除了某个人。

布莱尼亚克超人的脸色骤然变得极为不善。

他正打算嘲讽卡尔像条狗见了骨头般扑向灰蝙蝠，却忽然意识到另一个空间中没有自己熟悉的心跳声。

那心跳声，即便已经不如过往有力，但始终在他耳边伴奏。

伴着那声音，属于他的梦里，再不会有那些在大都会种枉死的居民质问他为什么没能救下他们。

“我的蝙蝠侠呢？你们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知晓他所作所为的超人们立刻挡在各自的搭档身前，警惕地看向那个双眼泛着红光的同位体。

“是你吗？”他率先将矛头指向了领主。

领主这才睁开眼睛看向愤怒的男人，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里空无一物。

他冷笑一声：“呵，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不需要蝙蝠侠的赞同来证明什么。”

“那是你吗？卡尔”怒火迅速转向了另一个无辜的同位体。

黑暗中，紫色的光愈发显眼，闪烁的频率和那个被脑控的蝙蝠侠如出一辙。

“不，和我没关系。”

卡尔眨眨眼，虽然他很想说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但现在的他不是意识体了，所以确实与他无关。

然而，他还是非常好心地提出了一个猜测：

“布鲁斯说那个穿着类似制服的同位体在电影快结束时，看起来状态很差。或许，因为被脑控的时间太长，已经死亡了呢？

我记得，电影院的规则是，只接待活人，对吧？”

卡尔毫不畏惧地迎上布莱尼亚克超人射来的热视线，那两道可怖的射线还未到他们面前，就被某种神秘的能量挡住。

经历过电影院的超人站出来，支持卡尔的推测。

“不可能！”原本那种高高在上、认为同位体们终将被背叛的心态完全消失不见，他愤怒地吼道，“布鲁斯那家伙，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你们是不是解除了他的脑控，把他藏了起来？哈，蝙蝠侠总有计划。

告诉你，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他”

他不可能就这样死掉！和自己斗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就这样死掉，一定是又一个属于蝙蝠侠的阴谋，一定是

一道不再年轻、但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怒吼。

容貌极具冲击力的中年布鲁斯出现在布莱尼亚克超人面前。

“我有脑控别人的经验，你投入了太多算力在一个个体身上。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们的同位体，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在刚接上设备时就死了。

你也是，居然不做实验就直接用在主角身上，你的蝙蝠侠都没教过你做事前要思考和验证吗？”

中年人的脸上满是无法抹去的深深沟壑，那是战争与灾难留下的痕迹。

布莱尼亚克超人缓缓降落，离地不过一掌的距离，俯视着中年布鲁斯。

“哈，一个有脑控经验的蝙蝠侠？怎样，他们刚刚有没有指责你？站在那里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你有错，不该那样做？”

欧米伽露出满是嘲讽的笑容，肯特感到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