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9章 ? 疯犬与三足猫4

◎哑巴和聋子◎

3.

布鲁斯不确定克拉克是在逃避还是真的听不见。

按之前的经验, 在失去主意识剧本之后，即使在盲点之外讨论这些也不该有问题才对。

难道克拉克的躯体有什么屏蔽装置吗？

有关他的资料确实有限，他留下来的, 都是和记忆中完全不符的形象, 布鲁斯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你是听不见我说的所有话, 还是只听不见有关意识体的部分？”布鲁斯颇为耐心地问道。

克拉克只是摇头, 眼神慌乱，身体越飘越高。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得如此失态。

“那个你……我听不到了。不, 你不是我的布鲁斯。我为什么……你到底是”

布鲁斯听出了不对劲。

克拉克所描述的情况, 让他想起33提到过的那只猫，那只无法被意识体影响和观测的猫咪。

难道我的重生，和那个他有关系？

你让我回到这个时间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将你从狭小的身躯中，解放出来吗？

超人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布鲁斯熟悉这种神情，这是克拉克面对敌人时惯有的模样。

“你不是他。”

他坚定地下此结论。

“我是。我是未来的他。”

但显然, 一向只相信自己判断的克拉克无法认同这句话，眼瞳中的红光渐渐凝聚。

“我会……把你, 把你们都救出来的。”

就在超人准备行动时，蝙蝠洞内的武器系统自动启动，红太阳光线瞬间填满整个洞穴。

超人像失去支撑的风筝，瞬间坠落在地，砸出一个大坑。

他艰难地抬起头, 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绿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 掩盖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

“你到底是”

他到现在还不相信布鲁斯口中的那套说辞。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02-32。”布鲁斯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克拉克，手中握着那根被曾经发疯的超人称为无用之物的氪石长矛。

“我曾经杀死过你，杀一次可以，杀第二次也没有问题。我不会允许你再伤害其他人。”

所以，我们互相伤害就好，只是我们。

克拉克愣了很久。

布鲁斯给足他时间思考，他想看看，意识体会如何回答。

不愧是我，刚见面就演变成这样，如果是灰蝙蝠的话，也许已经和他坐下来面对面喝咖啡了吧？

“不是”克拉克的声音微弱，在蝙蝠洞里大功率机器运转的背景下，几乎难以听清。

绿色的氪石在克拉克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大声点。”大蝙蝠的嗓音吓人，是会被绿灯侠他们打趣的恐怖。

以这个角度观察克拉克，布鲁斯不由得想起自己杀死过的两个超人。

他们真的不同，一个到死都是那副毫无变化的面孔，而另一个……

超人，怎么可能哭成那样，也就灰蝙蝠心软会被泪水蒙蔽。

“不是02-32。”

鲜血顺着克拉克的脸庞滑落，像是血泪，那双蓝色的眼里映着一只面无表情的蝙蝠。

“那你是什么？”

“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继续施压，将绿色长矛对准克拉克的心脏，脑中回忆起灰蝙蝠的那本氪星人解剖大全的所有细节。

“你不是意识体吗？”

克拉克发出一声呜咽：“我是，代号是02-32，但我不是……不要用那个代号叫我，求你”

“求我什么？”

克拉克眼中充满迷茫与悲伤，手缓缓举起，仿佛想要抚摸那张他无比熟悉的面庞：“求你……把那个会说爱我的布鲁斯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