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件的编排方式，不属于灰蝙蝠的风格，而是，属于他自己的。

这是正常大小的韦恩庄园意识体为他的灰蝙蝠打造的岛屿庄园实在是大得离谱。

这是正常年龄的罗宾们当他第一次见到两米高的达米安时，布鲁斯能感受到同样是蝙蝠侠同位体的欧米伽的沉默，几乎震耳欲聋。

还有每日计划里，巴里的聚会邀请。

时间也完全对得上。

这是，超人发疯的前一天。

他，回来了？

布鲁斯站起来，光脚踩在昂贵的地毯上，扯开窗帘。

太阳，高悬天际。

2.

阿福的出现也验证了这一点，这是他的阿福，比属于灰蝙蝠庄园里的那一位更加年轻，也更加有底线。

“老爷，我不认为让一位刚刚腰腹受伤的人去参加韦恩集团的会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布鲁斯已经有一点记不清这天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是要去集团开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很想说，很高兴再见到你，阿福，但可惜，那样只会让这位老人更加担心，布鲁斯咽下到嘴边的话，张口想说自己要去蝙蝠洞一趟，不需要端早饭下来。

“您是说，享用早餐吗，布鲁斯老爷？”阿福语气平静地问道，带着一丝无可置疑的坚定。

布鲁斯没办法拒绝。

急匆匆地饱餐一顿之后，他立刻下到蝙蝠洞，准备完毕后，呼叫了超人。

现在是克拉克上班的时间，蝙蝠电脑上的监控显示，小记者正在努力寻找前往卫生间的借口。

心口无数的感情交织，那不单纯是恨，也不单纯是怀念，甚至不能归类为释怀，只是又见面了。

看着屏幕里那个熟悉的、没有一丝戾气的身影，布鲁斯确定克拉克，或者说，02-32意识体并没有回来。

那个屠杀大都会，放弃整个宇宙，唯独剥夺他重来机会的克拉克，也许的确死在了那个白色通道之后。

布鲁斯思考了很久，为什么32只让他活了下来。

因为恨吗？

还是只是，为了保留意识体自我而需要的转移注意力的道具？

布鲁斯不知道，这些真相都随剧本的破碎而消失。

但现在，他知道有一件他能做到的事情。

“B！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可能不能出来太久，老编会生气的。”

克拉克上下打量着布鲁斯，穿着完整蝙蝠制服的布鲁斯，语气里带着关心，“别想着独自行动，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让联盟或者我帮忙处理。”

那人的笑容与言谈依旧毫无破绽，完美、大方，和灰蝙蝠的克拉克完全不同，没有一丝古怪的痕迹。

所以，02才会让那个意识体这么晚才融入人类吗？

为了让蝙蝠侠能够发现异常，这也算是从他身上吸取到的教训吧。

这么想，我可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搭档、侦探。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吗？

“你自由了，意识体02-32。你不需要再伪装成超人混在人群中。”

即使面对这样爆炸性的消息，意识体扮演的超人依旧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只是更加担忧地看向布鲁斯，“B，你是在之前的行动里遭受了魔法攻击吗？需要我叫扎塔娜来帮你看看吗？”

布鲁斯没有理会这句话，继续自顾自地将一切推理说了出来，从意识体究竟是什么，再到他重生之前经历过的简单描述。

“我知道你已经厌倦了人类的心口不一。既然剧本已经没有了，你也不需要再演下去。如果你想脱离这个躯壳也没关系，继续留在这副壳子里也无所谓。

反正，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再孤单下去了。”

克拉克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说完这些的布鲁斯心中却多出了一丝无奈与解脱。

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