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对超人制造的混乱感到极度不满，根本没给32辩驳的机会，审判的铁锤开始落下。

在最后一刻，意识体下意识地将那个怪物保护起来。

如此长时间被病毒侵蚀的躯体，获得了所有意识体都未曾设想的能力。

无法被注视，无法被分析，无法被影响。

那是被孤立在一切之外的躯体。

包裹着那个人类的灵魂，以及属于克拉克的记忆，被02全部带走。

爱与恨被分离，这是克拉克从蝙蝠侠身上学到的后备计划。

如果可能，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猫吧。

最后一秒，意识体看向02消失的方向，那个人的灵魂在意识体的庇护下陷入沉睡。

请一定要，怨恨我，你，没有丝毫过错。

11.

在抵达最后的战场前，猫咪模样的意识体找上了自称卡尔的02。

就在刚才，卡尔拒绝了那个想要帮克拉克叫救兵的小球，他并不打算帮忙，而是决定改进自己的计划。

“你打算眼睁睁看着又一个布鲁斯去死吗？明明你口口声声说爱着那个人，怎么，让他去死就是你所说的爱吗？”

“否定，02-32，那不是我的B。”

“你的B根本不可能回来。就算他回来了，你要怎么解释‘为了你，我害死了无数个宇宙，是不是超级爱你？’别开玩笑了。”

“……”

“我会去帮忙，本来就是我们的错。但你现在只要开口，就能避免另一个心碎的悲剧。”

“……”

“把我的身体拿去做实验吧，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一个不会打扰任何平行宇宙的宇宙，一个限定的奇迹，用我的身体就可以做出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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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应该有些宿醉的约翰睁开眼，熟悉的韦恩庄园床垫让他意识到自己昨晚可能喝得的确有一点多，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被塞进了被子里。

阿福特意熏上的香味依旧萦绕鼻尖，那是所有布鲁斯都喜欢的味道。

前一天，他刚刚参加过同位体的婚礼。

那真是完美至极，几乎是他所能想象到的最好样子互相表达爱意的眷侣，送上祝福的朋友，亲近的家人，没有人缺席。

无需誓言，他们的眼睛里就有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他们真是太幸运了。

相比之下，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灰蝙蝠用一年时间就将神明拉向地面。

而自己呢？

十年也只换来那样的结果。

如果如果我也能拽住他的话

不，不可能的。

那家伙就是为了不想再和心口不一的人类一起生活，才选择走向重铸，用那样惨烈的方式否定所有回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

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可笑。

约翰揉了揉眼睛，却立刻感受到腰腹传来一阵剧痛。

不对！

转眼，躺在那里的不再是一个失意的男人，而是一名侦探。

蝙蝠侠忍着疼痛坐起身，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疤。

伤疤，这个词早该与他无关。

自从毁灭日病毒被注入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便不再会受伤，病毒被清除后依然如此，意识体送给他的躯壳上找不到一丝疤痕。

而眼前这具身体上的这些沟壑，却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立刻环顾房间，这不是客房，而是属于布鲁斯·韦恩的主卧，现在应该是那对夫夫的房间。

床头摆放着一台电脑，尽管一切可能都是意识体的陷阱，这些信息不一定可信，但能获取一些线索总是好的。

约翰也许现在可以真正称呼他为布鲁斯了皱起眉头。

这一切太不对劲了。

尽管他和同位体非常相似，但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