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靠在玄关处的墙边换鞋,眼神又往屋子里环绕一圈,得到的依然是一无所获的反馈。
所有东西都放在它应该放在的位置,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合理。
但在浴室耽搁一会儿让时间更加不宽裕,我没再敢做出发呆放空的举动,抓起鞋柜上的一串钥匙就匆匆出了门去等电梯。
阳光从树荫间穿过、撒下碎金般的点点亮斑,已入初秋的空气依旧有些燥热,我扯住领子松了松,在巷口的早餐小摊前多要了一杯豆浆。
绿灯亮了,我把最后一点包子塞进嘴里,嘬住吸管猛喝一大口豆浆,跟着零星的行人一起走过斑马线。
终于走到公司写字楼楼底,我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高高挂起的广告牌上,“万晟金融”几个字被写在那么偌大一块里格外醒目,我盯着看一会儿,不知道心里生起的厌恶感是从何而来。
不应该啊。
可脑袋一有回忆的意思就疼得厉害,我摇摇头像是想把烦心事甩出去,告诉自己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然后抬起脚走进大门。
系统识别出人脸,“叮咚”一下打上卡,我在工位没坐热五分钟,就有同事过来说等下记得去开会。
我看他一眼,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但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得体礼貌地称呼我为“秋”。
“好,知道了。”
会议室内,耳边是主位上不停说着话的总监声音,我看看被放映在大屏幕上的幻灯片,再看看手里的资料,恍如隔世的久违感又莫名染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