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尝不像任人宰割的,“我们”呢?
眼前闪过哥哥的那双明亮的眼睛,我感觉自己心脏抽搐着痛了一下。
油生出些许同病相怜的情绪,心似乎被紧捏了一把,我并不能适应这怪异的感觉,手掌握紧,顾不上什么原因渗出的虚汗粘腻贴在手心中央,最后还是转身回去。
有人不想要它,但也有人会要它。
只可惜,在手搭上旋转着向楼下蔓延去的围栏之前,我的腿突然就不听使唤,毫无征兆地膝盖一软。
……啊。
其实也算不上故意或者不故意,腿上一软着实也让我相当意外眼前一片迅速模糊,一秒后我才在天旋地转的视觉里和耳边骨头跟硬木亲密接触发出的碰撞声之间勉强意识到,夹缝其中的是我从楼梯上摔落的整个身体。
嗯,…是很兰声不对劲,我。
目光所及之处终于不再是花花的看不清,但吊灯琉璃制成的挂坠着实晃眼。我愣愣地望着反复摇摆的它,疼痛从骨头里迸发、攻击大脑却似乎并不能换来清醒,又在恍惚间,耳边似乎响起一阵兵荒马乱般的动静。
吵。
好吵。
跟我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吧。
……啊。
那就不用在意。
额头上似乎流出来什么,我抬起手摸了一把,想放在眼前却又似乎看不真切,只有捕捉到艳红的色彩还有粘腻的触感,半天才辨别出好像是血。
噢。血。
…疼吗?
…痛吗?
……或许吧。
眼皮开始沉重,我只能感觉到困意上涌。
累。
啊,那就睡…吧……
耳朵旁的喧嚣终于戛然而止。
作者的话:二羊好得差不多了又新一轮感冒…我服了……(吸氧气.JPG
发展这么快我自己其实也很意外,没大纲是这样的就是想到什么写什么,老大性格其实挺矛盾的我改了好几版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体现他偏执的一面……后面可能会放飞自我(虽然早就放飞了),我要狂撒狗血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第24章
好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我在满心恐惧和惊骇中被吓醒过来,但所幸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公寓天花板,让我缓慢又逐步找回了些许真实感。
从床上支起身子,手心陷入松软的床垫里带来几分恍如隔世的熟悉,我扶着仿佛快要炸开的后脑勺痛得轻嘶出声,眼睛紧闭、眉头紧紧锁住好一阵才恢复清醒。
额头处伤口似乎是一时失足撞到导致的,原因…原因……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破碎的片段在脑海里被我捕捉到几块,好像就包括我仰躺着、眼前是刺眼得模糊的手术灯,随即是脑子很快就帮我补充完了逻辑链我去了医院、做了简单的小手术,然后回家睡了一觉。
真实确切到似乎不容置喙,但我似乎还是隐约感觉哪里不对,疑惑的半截尾巴从手指间轻扶过又很快滑走和消失,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痛楚强烈到逼得我很快就出了一身冷汗,回想往事更是让这折磨人的反应变本加厉,身体就像本能般地告诉我不必做吃力不讨好的行为,我疼得大脑空白一片,最后真的放弃了思考,熬过阵痛才拉住被子掀开下床。
手机被睡前搁置在床头,我按一下开关键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零六,距离上班打卡时间八点整还有五十四分钟。
洗漱十分钟不到,通勤用步行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我还能买两个包子在路上吃。一边估算好时间,我一边踩着松软的拖鞋走向卫生间。
洗漱台边缘还挺凉,我手搭上去撑着,脖颈压低一点往镜子前凑近几分,对上自己的目光时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眉头皱了一下。
…错觉?不能吧。
我朝镜子里的脸端详一会儿,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但又只能压下狐疑,拿起牙刷挤出牙膏。
换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