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好看的凤眸蒙上一层氤氲，“你可还记得？你说……老天为什么不能开开眼，救一救这苦难的百姓？”

“你说……这肮脏的乱世，为何就不能给普通人一条活路？”

叶婉凝缓缓跪下来，心头却为之颤动，“所以呢？你就为那个小女孩的这些话选择了去打仗？”

褚烨凤眼蒙着水雾，眼神却分外晶亮，“是！”

她双手托着他的脑袋，眼前却全是他们第一次相见，他拖着她在丰隆大殿与庆皇之间那些疯狂犀利的画面。

“父皇，叶锦心在儿臣心中，是这世间最纯净的女子。不管她是声名狼藉也好，被世人唾弃也罢，儿臣唯愿与她相守一生，别无所求！”

“若父皇不准，儿臣宁愿放弃这一身荣宠，带她远走高飞，从此天涯海角，再不回庆国半步！”

“她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是我唯一能活下去的寄托和所有！”

……

叶婉凝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才是真正救你的那个人？”

褚烨眼神纯净的像个孩子，“你死后的第十九天，我用旧疾复发的借口，测试了叶锦心。”

叶婉凝脑海里波涛汹涌：这一切，时间竟然与上一世莫名的吻合，她产后的一个月勇毅侯被抓，冷子裕被羁押大理寺。

所以，上一世褚烨虽然与叶锦心定亲却并没有与叶锦心成亲，反而却一身红衣沐在白雪之中莫名的出现在她跪求的大理寺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