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时候,蒲誉白和朋友出国玩了一趟,本来是约冉星一起的,但是冉星没办护照,复习考研也没多余时间,便没有跟着去。

在蒲誉白旅游期间,冉星终于收到了万静棠的来电。在此之前,她曾无比忐忑地编好了一大堆理由,关于怎么拒绝那帮人的算命邀约。

不过奇怪的是,将近一个月过去,冉星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包括这次,万静棠也仅仅只是跟她约定了下次上门的日子,而对其他只字未提。

也许在度假村的饭桌上,那帮人只是随口说说?

谁知道呢。

冉星没有深想,懒得浪费脑细胞在这问题上,反正别来找她就行。

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即将到来的“牙刷计划”,她立刻打电话给费炼,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费炼表示叶家家大业大,信息安全做得特别到位,他连叶家大宅的内部布局图都只弄了个大概,更别提黑进他们的防卫系统了。

他把布局图发给冉星,让她下次过去的时候找机会验证一下叶权安的房间是否正确,找时机下手。

商量完毕,冉星才发现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忘记打探叶肇宁那天在不在家了。

虽然懊恼,但是时间都已经约好了,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蒲誉白回来那天是周五,傍晚时分到达,一下飞机就约了冉星吃晚饭。所谓小别胜新婚,他满脑子都是冉星,恨不得立刻见面。

冉星学习生活忙碌得很,倒是觉得还好。

但毕竟也有半个月没见面了,多少有点想他,特别是打了会儿电话,听到他热切的声音后,冉星的情绪也被他感染几分。

她出门前还被室友调侃,平时上课自习洗个脸就出门,今天化了全妆换了新衣服,肯定是去见男朋友。

“今晚还回不回来呀?”室友打趣地问。

“不一定。”冉星笑着回答,带着雀跃的心坐上了地铁。

路程过半,蒲誉白发来消息,说他突然被他爸抓去了律所他爸是律所合伙人这事,是两人交往一段时间后,蒲誉白主动告诉冉星的。

冉星问他怎么回事,蒲誉白说他下飞机后连家也没回就要和女朋友去约会,被他爸臭骂了一顿。

冉星便说:“那要不明天再见吧?我现在回学校好了。”

“别呀,”他笑着说,“逗你的……我爸就是寻了个由头把我抓来当苦力,所里最近太忙了,今晚还出了个紧急状况,实习生不够。”

“那你是不是要很晚?”

“嗯,”蒲誉白顿了顿,有些为难,“我尽量九点就出来,你能等等我吗?”

冉星不假思索地说:“当然能啦,必须能!”

他笑起来,柔声道:“那你先去吃点东西,找个地方等我。”

冉星去了蒲誉白的律所附近。

她对那片写字楼很熟悉了,吃了顿简餐垫肚子,又去之前打工的咖啡店找同事聊了会儿天,然后在店里的角落位置坐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单词本背单词。

她平时晚上都在复习,也没觉得时间难熬。

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店里打烊,冉星这才惊觉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她看了眼手机,发现蒲誉白在八点多的时候就发来消息,说他忙疯了,估计要十来点才能结束,让冉星去翠府天地等他,他到时候直接过去。

冉星回了个好,起身帮同事们收拾打扫卫生。

闭店后,互道再见,各自回家。

深秋的晚上已有寒意,冉星爱美,没穿打底裤,在外面走了会儿就有些冻腿。

好在翠府天地够近,没几分钟就到了。

开门解锁,冉星在玄关处换好拖鞋。

自从开学之后,蒲誉白就没有再去律所实习,便也没有住在这里,冉星上次过来还是从度假村回来那次,对这房子可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

才往里走了几步,就发现昏暗的客厅里窗帘紧闭,仅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