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嘱咐程启输完这一包药水就换另一包,他把药分好放在床头。又说,如果输后一小时后体温还没有下降的话,就要送去医院了。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床上人烧红的脸庞,程启点点头,把医生送了出去。

药一直输了到了半夜,岑南体温才降下来一点,在39度上下反复波动。

高烧使omega出了很多汗,长发被汗完全弄湿,贴在枕头上。

昏睡中岑南并不好受,有时叫热,想要踢掉盖在身上的被子。有时又叫冷,用手抱住自己。动作之大,连针头都差点被扯下来。

为了让岑南不乱动,程启只好把人扶起,抱在怀里。一边抵防着他弄掉针头,一边用毛巾沾水给他擦身子。

看着omega发烧的样子,程启心里也不好受。

他想到上回发情期时,岑南也是发了高热。自己照顾了一天一夜人才好。又想到,自己不在时在,岑南也许有很多个发烧的夜晚都是自己撑过的,或是躺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里度过的。

明明他们成为合法夫妻已经两年了,但程启感觉自己一点义务都没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