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县尉斥道:“那陈延鉴呢?陈延鉴就不管了?!”
“冤枉!”钱汪大叫一声,把他自己吓得跌坐在地。
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说是因为火从彭贤的屋内发起,并且越烧越旺,厨房存的水也用得快见底。
他们怕稍晚,就再难救出彭贤,故而都心想着先救出火中的彭贤要紧。
钱汪皱着他的八字扫把眉,声音止不住地发抖:“那会儿鄙人寻思,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陈兄怎么还不出来呢?别不是太醉了,睡昏过去了吧?”
于是叫了几名街坊,一起去喊陈延鉴出来。
喊了几声后,听见屋内陈延鉴应答,像是起来了,于是便接着去救火。
火许久灭不下来,又因为撞破了门,火还顺着墙角爬到了隔壁陈延鉴的门前。
大伙儿见陈延鉴房门紧闭,还是没有出来,这哪儿行啊!便又去叫他。
可无论怎么拍门,怎么喊,里头都没有回应。
眼见着火都爬上陈延鉴的房门,干等着他也不是办法!索性连他的门也撞了。谁知……
“谁知陈兄竟缢死房中啊!”钱汪抬袖捂起泪脸,“早知一开始便强他出来好了,可怜我陈兄啊!”
听完钱汪的讲述,崔明昱传唤了昨夜参与救火的人,证人们所言,与钱汪如出一辙。
随即,他又命人将钱汪带出去,换了彭贤进来,又叫彭贤讲了一遍昨日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