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不信,待听潘某说完,可邀请崔少卿一同,咱们去找优游诗社的大东家,大东家自能证潘某真伪。”
元幼荧结舌,她鲜少在外走动,其实不太了解长安近年的变化,但优游诗社的大东家她也听说过不少事迹。倘若有那位大东家为潘县尉作保……
潘县尉道:“潘某既已交了底,接下来所要说的话,还请少卿夫人仔细些听,最好都听进心里去,最好千万不要忘记。”
眼前的潘县尉,与那日四合院中办陈延鉴案的潘县尉判若两人。这令元幼荧心中惶惶没有底,她的脚下更时刻戒备,时刻伺机逃命。
却见潘县尉言笑自若地拍了拍官帽,道:“群贤坊学子陈延鉴缢死案,那日,少卿夫人也在吧?”
元幼荧不禁更握紧了藏在背后的利斧。
潘县尉道:“长安有哪些貌美娘子,潘某能见的皆都见过,如少卿夫人此般楚楚动人的生面孔,潘某岂能过目而忘?”
“有话直说,不必绕弯子。”元幼荧道。
“少卿夫人果真爽快人,”潘县尉好整以暇,“那么科举舞弊案,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实不相瞒,此,便是潘某考功做官之因由。”
优游诗社每年都举办诗会,每年皆有才思佼佼者,如陈延鉴独占鳌头一鸣惊人,他绝非第一人,也绝非最后一人。
从前每逢长安举办科考,各家诗社都会争先开设赌局,押注谁会高中当年的会元,又谁会高中殿试三甲。
以往俱是优游诗社捧着谁,最后便是谁得中,从未失利,是故大伙儿都跟着优游诗社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