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岔子,一切都喜庆得规规矩矩。

拜完天地,拜完高堂,行过夫妻对拜礼,敬过给高堂的改口茶,元幼荧又被扶着去往婚房。

路上,她忽然听见有人窸窸窣窣地议论。

“不是死了吗?”

谁死了?她放慢了脚步。

“听说突然来了一个什么神医,不知怎么的,又给救活了。”

谁活了?又?

她正要听个真切,议论声却戛然而止,只听得:“走走走,先看看去。”

她通过团扇两侧,小心地,找寻说话人的方位。可是还没有等她找到,廊谢已经走到了尽头,她不得不拐过去。

她回想那两人的只言片语,他们说的到底是谁?他们说的人也来婚宴了?是否带来变数和危险?

想着想着,她只能作罢。这是崔仆射的府邸,谁敢惹事呢?用不着她操心。

但这件事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像对崔明昱一家的疑惑一样,想探究却无从探起,只能暂时搁置。

进入婚房,又是枯燥而紧张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