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折子靠近了,垂眼道:“我也尝尝。”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抬手要拿的意思,薛悯文歪头瞅瞅他,两道视线一撞上,他反应过来了,这是要自己喂他的意思,于是从油纸里捏了一个递到他嘴边。
严崇渊不肯张嘴接,不仅不接,反而往后退了退,皱起眉,口吻很是不满道:“以前也是这么喂的?”
薛悯文噎了一下,严崇渊说的喂法是什么,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他不动严崇渊也不动,僵持半晌,薛悯文到底先妥协了,不情不愿把糖雪球咬在齿间,矮身贴近了,用嘴渡给他。
严崇渊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就着薛悯文的唇齿将那颗糖雪球吃了,舌尖掠过薛悯文的唇瓣,把他唇边沾上的糖霜一点点舔干净了才算完。
“是好吃。”严崇渊中肯地给出评价,“回头我叫宿川他们再去给你买点。”
薛悯文不是随随便便能出宫的身份,想吃宫外的东西只能等严崇渊给他带,不过这方面严崇渊一向纵着他,也从来没叫他缺过嘴。
薛悯文没应声,捧着油纸坐到旁边闷头吃去了。
严崇渊重新拿起笔,还不忘扫他一眼,见他跟饿死鬼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吃,没忍住提醒:“行了,再吃一个就够了,这东西吃多了对身子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薛悯文嘴里正嚼着一个,要去拿下一个,闻言顿住手,想了想把油纸重新包好了,放回桌案上。
严崇渊没看他:“吃好了?”
薛悯文有点不高兴的嘟囔:“你不是不让吃了么。”
严崇渊哼了一声道:“我不让的事情多着了。”也不见薛悯文样样都听,就只在这些小事上才会跟他卖乖。
薛悯文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两眼一闭就装作听不懂,他们两人在看待一些事情上的观念相去甚远,大概是永远也无法达成共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