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花的意思?

严崇渊愕然低头,与怀里的人对视上。薛悯文打了个哈欠,好似还没睡醒。

“你不是不放心么?”察觉到严崇渊的视线,薛悯文伸手将桌上的兵符拿过来,放到他掌心里,无辜眨眨眼睛,“把兵权还给你,你放心了没有?”

薛御怀轻咳了一声,补充道:“这是我特意从婉宁姐姐手里拿回来的。六哥身边没人跟着护着,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也不放心,干脆还是将神策军还给你,你跟在六哥身边,省得六哥出什么意外。”

严崇渊握紧了兵符,连带着将薛悯文的手一同攥在掌心里,闻言冷笑道:“莲花在我身边能出什么事,若说威胁他的最大因素……难道不是你么?”

“你……!”

“严崇渊!”

薛御怀还没来得及拍案而起,薛悯文的呵斥就先出了口,他轻轻推了把严崇渊:“我口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严崇渊看他一眼。

薛悯文说:“看什么呀,快去啊。”

那口吻,腻歪的简直同撒娇无异了,听得薛御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严崇渊同他安静对峙了半晌,到底架不住他这样的语气,认命地叹了口气,松手起身,道:“乖点,等我回来。”

“嗯。”薛悯文乖顺的点点头。

严崇渊转身进了屋子里。

一直目送他身影彻底消失,薛悯文才松了口气,对面薛御怀面无表情幽幽道:“六哥,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还有这一面?”

薛悯文闻言脸上一热,但很快便镇静下来,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道:“还不是怕你同严崇渊吵起来。好了,闲话少叙,婉宁近来如何了?”

“婉宁姐姐就在姑苏,您没去看看呢?”

“我哪里有机会去看。”薛悯文看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严崇渊,自从进到这里,我就没了出去的机会,到哪里去打听婉宁的消息?”

“哈,他可真是……”薛御怀说到一半,瞥见薛悯文的神色,收了声音,道,“你到这里来反倒成全了他。”

薛悯文摆摆手道:“他只是不放心我,又没做什么,和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薛御怀无语片刻,转了话题,“婉宁姐姐如今在姑苏城经商,如今也小有成色了,不过她抽不开身,不然今日定同我一道来看你了。”

薛悯文弯着眼睛道:“她过得好就好,倒也不必远道来看我。”又看了眼屋子的方向,小声道:“等过些时候严崇渊疑心消了,我再带着他去姑苏找婉宁玩。”

薛御怀一听便乐了:“带着严崇渊过去?还是算了,婉宁姐姐好容易过上安生日子,你可别去给她添堵了。”

“不是添堵呀,我去给她道谢。”

先前他在宫中忙着安置后妃,赶不过来那段日子里,都是陆婉宁不计前嫌,将薛景和送过来,让严崇渊撑了下来。

这份恩情他理应去还。

薛御怀闻言一挑眉,不知余光瞥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说起来,前些日子婉宁姐姐还同我讲,想要我把皇位还给你呢。”

薛悯文一怔:“什么?”

“她说她还是怀念在宫中做皇后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重要的是,还能与你时时在一起,日日瞧见你。如今你们分居两地,她想见你一面诸多不便。”

“这是婉宁说的?”薛悯文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她不是最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怎么突然反悔……”

话还没说完,就见对面的人脸上的笑意连盖都盖不住了,一边笑一边朝他挤眼睛,示意他往后看。

薛悯文向后看了一眼,只见到空荡荡的木门,但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有些无奈地回身道:“御怀……你不要再吓他了。”

薛御怀毫无悔过之意:“谁叫他躲在那里偷听?吓吓他怎么了。再说,他吓唬别人的时候还少了?”

薛悯文:“……”

兴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