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和很没安全感似的,抱着他脖子不撒手,薛悯文将他放到床榻上,躺在他身边低声哄:“好了好了,景和不哭了,父皇陪着你睡。”

他贡献出一只手臂给薛景和作枕,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小孩子哭累了眼皮就开始打架,薛景和小声请求他不要走,刚念叨两句就没了动静,睡着了。

薛悯文这么陪他躺了会儿,躺着躺着困意袭来,他便也合了眼。

再次醒来时,他是被潮乎乎的湿吻弄醒的。

他感觉胸口发紧,像被绳子勒着一样,喘不上气来,脖颈胸口也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他想张口呼吸,一个灵巧温热的东西就顺势钻进了他的口腔,四处游走,牵连起一阵酥麻触感。

薛悯文猛地惊醒,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呜……呜!”

他被叼着舌头,发不出声来,只好用手捶那人肩膀,迫使他放开自己。

严崇渊亲够了才慢慢退出来,末了还在他嘴唇上咬了下:“怎么了?”

薛悯文又羞又恼,却不忘压低了声音:“你疯了吧?景和在这儿睡着!”

严崇渊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放在心上:“看见了,你是要我把他叫起来欣赏咱俩的活春宫么?”

“……”薛悯文气噎,“无耻!”

严崇渊没应,身子一倾又要压下来索吻。

薛悯文连忙用手挡了一下,神态动作都十分慌张,他余光瞄了眼一旁的薛景和,放软了语气哀求:“我们去外面。”

严崇渊跟着他一起看过去。

薛悯文抓住他衣袖:“求你……”

严崇渊轻笑了声:“陛下怕什么?”

嘴上是这么说,他却施施然起了身,薛悯文也坐了起来,整理好衣襟跟着他一起去外殿。

一迈过门槛,严崇渊就猝然回身,掌着他后脑勺凶狠的吻了上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拆骨入腹一样。

薛悯文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的吻,大脑在窒息中缺氧,迷迷糊糊听到严崇渊在他耳边低语:“容贵妃出殡陛下特意去送了?”

薛悯文瞬间清醒了,心脏狂跳。他知道这宫里有严崇渊的眼线,却没想到严崇渊知道消息知道得这么快。

“我……”薛悯文开口欲解释,被严崇渊堵了回去。

“嘘,不用说,我知道。”严崇渊很善解人意的样子道,“陛下心善,就是阿猫阿狗死了也是要亲自安葬的。”

薛悯文艰难的点头,一口气还没送到底,又听严崇渊问:“但你把这小拖油瓶弄来干什么?”

严崇渊眼底有点冷:“你和她的孩子,你很QQ缇上心,是吗?”

“……”

“说话。”

“不是!”薛悯文有些恼怒,“你适可而止,是因为景和他没了生母,他很伤心,我才把他抱过来的,你又在发什么疯?”

严崇渊冷笑道:“一国太子,若是如此软弱,难堪大任,日后陛下可如何放心将皇位交给他啊?”

薛悯文争辩道:“他只是个孩子,没了母亲他难过很正常!”

严崇渊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的孩子跟你一样。”

薛悯文噎住,脸色有几分难看。

严崇渊伸手摸着他的脸,指背在他光滑的肌肤上缓缓摩挲着,半晌他说:“给你个机会,现在把他送回坤宁宫去,或者,我在那张榻上办你,让他在旁边看着。”

薛悯文被他绝对禁锢在怀里,抬头跟他对视着,眼珠轻轻颤动,那是一个充满示弱意味的神情。

往常这招对严崇渊总是很有用,但今日严崇渊却一反常态的心硬如铁,半分松动也没有,无情道:“你自己选。”

“……”

薛悯文咬牙,他知道严崇渊是个疯子,无法用普世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他一向随心所欲,说得出就做得到。

论起心狠来,薛悯文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僵持半晌,到底是薛悯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