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轻轻摇了头,说:“再观察一下,如果加重了再说。以前有过,吃了药能好。”

“怎么能让你舒服些?”海同深有些无措。他确实没照顾过心脏不舒服的亓弋。起初亓弋瞒着忍着,没让海同深发现。后来他到了缅北,最难受的时候海同深也不在身边。从缅北被救回来治病养伤半年,亓弋没发作过,甚至他们都以为这毛病已经好了,因为确实在这次住院的各种检查之中都没发现心脏有器质性病变。

亓弋蜷缩起来,自己挪了位置,窝在海同深身边。海同深不敢乱动,就着这个姿势,轻柔地拍抚着亓弋的后背。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亓弋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海同深停止了拍抚,关切地俯身下去查看。

“感觉怎么样?”

亓弋低垂着眼皮,用气音回道:“没事了。”

海同深攥住亓弋的手腕,感受到那脉搏跳动得平缓,知道亓弋确实没说谎,他那提着的心才落了地:“确定不用去医院?”

“嗯,不用。”亓弋翻手握住海同深,“累,关上灯睡吧。”

“好。”海同深回到床上躺好,把亓弋搂在怀里,摩挲着他的胸口安抚着让他入睡。

后半夜海同深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醒来查看一下,亓弋倒是睡熟了很安稳。就这样直到亓弋自然醒来,海同深才松了神,睡了个回笼觉。

等海同深睡醒,亓弋早就收拾利落了,他坐到床边用温毛巾帮海同深擦了脸,说:“昨晚吓着你了,抱歉。”

“没。”海同深嗓子有点儿哑,他清了下喉咙,仍是呆坐着没有看亓弋,接着说,“生病没什么可抱歉的。没吓着我,担心你是真的,但也有那么一点开心,你半夜不舒服会叫我了。”

“回去再找医生看看。我估计可能是累着了,还有昨晚喝了酒的原因。”

“嗯,现在开心又多了一点,你主动说看医生,而不是硬撑着。”

“深哥,你别是吓傻了吧?”亓弋抬起手在海同深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