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亓弋给他提供数据,实验结果也会差很多。”
“好,那你把苏行叫进来,我跟你们一起说另一件事,我不想再复述一遍了。”
晏阑点了头,起身拉开门把苏行带进屋内。二人落座后,海同深拿过纸,用红色的笔在上面圈出一个日期,看向苏行说:“上个月29号中午,你送亓弋回我家。我查了监控,你们两个人13点21分离开市局,14点04分才打开我家的门。从市局开车出去,不用掉头不用兜圈子,小区人车分流,可以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就算我给你加上市局门口等一个红灯的时间,再假设亓弋根本不能动,全程由你搬上搬下,再假设电梯逐层停靠,即便这样,从市局到我家,也根本用不了四十多分钟。你回来时说因为给亓弋换药耽搁了,可实际上14点04分进门,11分你就离开我家了,那天亓弋身上的敷料确实更换过,我也在家里找到了剩下的包装袋,所以严格来说,你没说谎,只是隐瞒了中间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刚才找物业拿了那天车库的监控视频,13点25分晏阑的车就进入了地下车库,但是,车库的监控没有照到车停在哪里了。整个车库就只有那么一个监控死角,你告诉我是巧合还是人为?停车算5分钟,上楼再给4分钟,中间那半个小时,你和亓弋在车上一定是说了什么。”
苏行安静地听完海同深的话,并未感到意外,回答说:“是。包括之前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其实很简单,那天晚上在酒店,弋哥给我发消息,说他怀疑废弃工厂里的事情是设计好的,他问我有没有办法模拟出当时况萍的行动轨迹。他给我提供了细节数据,所以我才赶回去做了实验。至于你说的,那天主动送他回家,并在车里跟他单独对话,是因为我得出了另一个结论那个扎进他身体里的铁签上的深层附着物并不属于那片水域。”
“受伤是假的?”海同深脱口而出,紧接着就自我否定道,“不对,受伤肯定是真的。”
“他确实受伤了,但他受伤这件事并不是意外。他当时跟我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的。我有录音。”苏行说着就拿出手机,找到当时在车里的录音播放起来。
“我是法医,伤情鉴定是我的工作之一,分析致伤物品同样也在我的工作范围内,现在这份报告明确表示,铁签上的深层附着物并不属于那片水域,这间接证明了是有人故意要伤你,弋哥,你现在很危险,你必须跟我说实话。”这是苏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