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画,前些年有实验室通过红外线和多谱图像扫描复原了这幅画底层的另一幅画,是一个正在托腮沉思的有络腮胡子的男人。这个人是谁目前还不确定。”

“画里叠了一幅画……”晏阑思索片刻,又问,“那现在市面上的仿画会把底层那幅画也画进去吗?”

季瞬回答:“高价位的仿画肯定是会的。不过也得看仿画的年代,上世纪的仿画肯定不会,因为那个时候技术还不成熟,虽然是知道这画的笔触走向不太对,底层应该还有内容,但没办法确定底层的画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是网上那种十几二十块买的所谓艺术品挂画肯定更不会了,那些都是直接打印的。”

晏阑收回照片:“多谢艺术家来给我们科普。”

“晏哥你别闹了,我才不是艺术家呢。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问题目前是没有,不过确实有件事得请你帮忙。”晏阑说道,“我一会儿给你发两张照片,你回去跟你那些小朋友说,如果见到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想办法留住,然后立刻给我或者大海打电话。”

“这点儿小事,没问题!包我身上!”季瞬嘿嘿一笑,“放心晏哥,不该问的我不问,规矩我懂。”

“我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晏阑笑了笑,说,“我们这儿忙案子,等案子完了请你吃饭。”

“那倒不用,反正我没少白吃你家的。”季瞬站起身来,“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让郑畅送你出去。”海同深说着就推了一把郑畅。郑畅抿了抿嘴,起身跟着季瞬一起走出了会议室。

“小孩儿这么腼腆呢?”晏阑一边说一边操作着手机,把照片发给了季瞬。

“郑畅就是普通人家的乖孩子,没见过你们这种拿钱当纸花的烧包富二代。”

亓弋没忍住笑出了声,旋即又捂住嘴,把笑容憋了回去。

晏阑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手机,说:“看见没,你这话说得让人听了都觉得可笑。谁拿钱当纸花啊?”

亓弋已经调整好了表情,问道:“晏哥为什么让季瞬去盯?”

晏阑回答:“这小丫头当年是个刺儿头,整个俞江的小混混百分之八十都被她打过。大海那会儿三天两头去派出所领人。”

亓弋转头看向海同深。海同深点头:“没错。到现在她手底下还有一帮人,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当然这帮孩子都成年了,也都知道分寸,不过这一个套一个的关系,她要真想找个人,也不会比咱们的监控慢到哪去。监控有死角,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却不会有空隙。天眼覆盖不到的地方,最终还是要靠人来解决。咱们没那么多警力,有时候需要借用这些关系。”

“她很懂画?”亓弋又问。

“已经是能开画展的画家了。不过她没用过真名,知道那个画家是她的也就只有我们这些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海同深拿出手机刷了两下,很快找到了图片,他把手机送到亓弋面前,“这幅画,去年拍卖行拍出了6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