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中御笔:“那些虚礼,不行也罢。搬一把椅子,坐到朕跟前来。”
冷南弦谢过赐坐,搬椅子侧身坐了。
皇帝继续笔走游龙,头也不抬:“可是有紧急的国家大事需要启奏?”
冷南弦被噎了一下,摇摇头:“回禀皇上,不是。”
“今日国务繁重,朕暂时没有时间听你说话,既然不是国事,那便是私事,你且稍等,等朕批阅完这些奏章,我们再把酒言欢,好生畅谈。”
冷南弦看一眼那些奏章,再看一眼皇帝跟前那一份,密密麻麻,好似蝇头一般,若是批阅下来,怕是天都黑透了。
但是皇上的命令,又不能不听,他勉强按捺下性子,端坐一旁,心里难免就有些胡思乱想。
安生这个丫头说胆大,也胆大,说胆小,也胆小。自己冷不丁地被带进宫里来,大难临头,又要受管事嬷嬷管教,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的泪人。
一想起来,心里就一阵阵心疼。
皇帝停下手里的笔,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舒展,提笔欲写,又踟蹰着顿住,似乎是犹豫不决。
盏茶的功夫过去,一个奏折仍旧没有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