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你,可你终究会不是我的。

这就是迟来的报应,是自己应得的。

他浑浑噩噩地度日,沈英山答应的返程却总是一拖再拖。

怀孕到了第十七周,肚子已开始显怀,从侧面能看出一个明显的弧度。他去做产检,问医生最迟什么时候可以打掉孩子,医生回答五个月之前。

许池平静地想,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房东发来的一条短信。

房东儿子要结婚了,想把许池租的这间提前收回来,赔给他双倍的违约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退房。

于是许池再一次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出租屋。他在这里住了有三年,一室一厅外加一个地下室的构造对于一个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来说属实宽敞。

他曾经很满意这里,甚至还动过想要贷款买下来的念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在不属于自己的豪宅里住了几个月,再回到这里时,却觉得这屋子简直面目可憎,又老又旧,逼仄寒酸,小得甚至还没有沈英山一间卧室大。

许池感到十足的好笑,自己那时候是怎好意思将对方带回来的呢?

他又走向墙边,将书柜暗门滑开,然后扶着墙,慢慢走下楼梯。

灯光亮起,里面的布局还如当时一样,沙发,茶几,音响,动感单车,充气床垫……上面落了层灰,掩盖了那些居住过得痕迹。

许池在沙发上坐下来,怔怔地望着眼前这片狭小的空间。曾经的片段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