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宝瑟儿心想,哄傻子的,也做得数么?既然能挂,也能摘下来,他可不像从前那样自作多情了,可是连天横说的话,还是让他很高兴,这个人,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又好玩,又爱说些痴话,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可是再迷他,宝瑟儿也有所长进,不能再被他骗了。
连天横抱着他的腰,听着踢踏的马蹄声,心里很得意,仰着下巴,不可一世的样子,指使他往人多的路上走,暗暗对全镇河的人说:看见没,这就是我的小宝儿!这么漂亮,这么神气,这么招人疼爱!你们想抢也抢不走,他是我的!
正虚荣着,就听见怀里的人问他:“少爷,我做得好么?”
连天横知道他问的是方才在香药铺的事,马上板起脸:“你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夸,害不害臊?”又说:“方才掌柜又不是没夸你”
宝瑟儿一撇嘴:“我不要别人夸,就要你。”
连天横被他勾得心里发甜,明知故问道:“你要谁?再说一遍。”
他这么问,宝瑟儿又故意不说了,扮了个鬼脸,快马加鞭,一溜烟地狂奔起来。
回到家里,几个婢女正无头苍蝇般乱窜,闹得鸡飞狗跳的,连天横抱着他下了马,等宝瑟儿脚落地了,便皱起眉,问这些人道:“……甚么事?”
为首的婢女一见少爷回来,便连忙下跪,战战兢兢道:“少爷,方才我教小翠收衣服,发觉丢了一件您平素穿的云锦袍子,正四下里找呢!”
宝瑟儿问:“是风刮走了?”
“风不大,照理说,即便是风,也刮得不远……”
“那就是被人捡去了。”
连天横却认为是进了贼,没有说话,牵着宝瑟儿进了屋,心里记住了这件事,一件衣服事小,要是日后闹出甚么事端,可就麻烦了。
晚上给他擦过药,搬着两脚上床,连天横少不得又要凑上去讨个吻,宝瑟儿也顺势缠了上去,唇齿相接,两人脱光了衣服,相互慰藉着,彼此用手发泄了一遭,筋疲力尽,盖上被子,依偎着睡下了。
到了半夜,外面有人叫,是小福子的声音,宝瑟儿推醒他,问:“怎么回事?”
连天横便撑起上身,命道:“进来。”一边把宝瑟儿的被子裹好,道:“我去看看。”
说着,只穿了条薄薄的亵裤,赤脚下了床,看见小福子领着一个披着蓑衣的人,腋下夹一把白纸伞,伞尖朝地,这是镇河人报丧的装束。
过了一会儿,宝瑟儿实在放心不下,哪里还有睡意,走出去,看见连天横脸色平静,两个人四目相对,宝瑟儿又看见桌上有一条白麻布,问:“怎么了?”
连天横便拿了外袍穿上,宝瑟儿把靴子拿过来,跪在地上给他套好。
头顶的嗓音有些低沉:“荣二家里出了事,你不要管,我去吊丧。”
宝瑟儿拿起那条白麻布,系在连天横上臂,抬起头,说:“那你早去早回……”
连天横道:“恐怕要在那里操办几天,你一个人在家里,有甚么事,派人来知会一声,我就回来了。”
宝瑟儿抱着他晃了晃,道:“还能有甚么事呀,你放心去就是了。”
连天横嗯了一声,把他抱到床上,便出了门,刚走出几步路,就后悔了,走回来,把宝瑟儿从被子里挖出来:“你和我一块去罢,我实在放心不下。”
宝瑟儿无奈道:“还能把我塞进口袋里带着走不成?我又要读书,又要去铺子里,你也有你的事,快去罢,不要耽误了正经。”
*脂酥,豆腐的别称。明代方以智《通雅》:豆乳、脂酥,即豆腐也。
--------------------
连:怎么办,要离开对象独自去外办事,我好害怕(一拳砸碎玻璃)
七三,态浓意远淑且真
听他这么说,外面又催促得紧,连天横只得妥协,又把人裹进被子里,说:?“我把风奴留给你,家里的事,让下人和风奴分头来报,铺子里有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