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兄弟从?博学馆退学的原因,无论纪家还是博学馆,肯定?不能明说。

双方都说的纪家家学要重开,又有纪伯章坐镇,所以孩子们回家读。

这个理?由肯定?没问题。

可现在突然停了,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也就算了。

如果不学的话,那大家都不学。

现在却变成,只有纪伯章儿子日日去听?课,其他人反而在自学。

说是,等着东昌府文夫子过来。

纪家内里,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也知道说是教?学,其实就是教?如何写字,霆哥儿的字确实不好看。

但外面人一说,那就完全?不同了。

“只教?自己儿子,不教?别人?不合适吧。”

“没办法,那亲儿子,而且天赋还最高。”

“是啊,想来是纪伯章不想浪费精力在别人身?上?吧。”

“也好理?解,毕竟他们纪家几个子弟里,还是纪霆天分最高,于情于理?,都应该只教?他。”

这些话看似很合理?,但好像坐实了纪家内部的矛盾一般。

天知道,纪伯章根本不看子侄们的水平,成绩稍好的几个,压根不管的。

教?学那会一心帮助学习最不好的小?七。

可这话说的时间长了,难免让人不高兴。

好在各房之?间,也就是下人们嘀咕几句,不可能闹到明面上?。

只是外面传言愈演愈烈。

连在博学馆认真学习的冯长庆都听?说了,抽空时还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再见纪家五个人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知道是外面人的人乱说。

他们五个,正在认真练字。

文夫子虽然还没来,可布置了每日功课,而且这功课也谈不上?标准。

只说决定?以后的课业多少。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慌啊。

一项没有标准的功课,最是为难,只能尽量按照自己最高标准去做。

毕竟谁也不想,每日做很多很多功课啊。

想想都觉得头疼。

冯长庆听?完,下意识道:“没有标准,就是最难的标准。”

谁说不是呢。

纪霆放下笔,还问冯长庆博学馆的事?。

他们走了之?后,郑家人有没有做什么。

冯长庆摆摆手,说起那边的事?:“这次开学,回家探望母亲的郑永生就回来了,不过他跟郑勋的关系明显变得不好。”

毕竟好不容易拿到的名额,却被郑勋抢走了。

而郑勋也没得到名次。

双方之?间肯定?闹得不愉快。

郑勋看冯长庆的眼神?自然不爽,毕竟冯长庆跟纪霆他们走得近。

可他家最近很是低调,好像是唐家那边一直在打压,让他没精力搞事?,只能老老实实的。

只是有一点。

薛馆长他们,现在对冯长庆管得很严格,还有童蒙馆的另一个小?孩,都管得很严。

说是觉得他们有天赋,故而必须重点照顾。

他们家长自然是高兴。

冯长庆他爹甚至还登门?感谢。

也就冯长庆龇牙咧嘴:“看我的手,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咱们薛馆长真的高标准严要求啊。”

纪家三兄弟往前看看,见冯长庆的手心确实有挨打的痕迹。

三人齐齐一抖,再看向纪霆。

倘若三哥哥还在那,肯定?会被打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