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惊愕地瞪大了眼,他还是第一次真的知道这些事。
“趁着阿不福思不在,我去看过阿利安娜,我们说了很多事情。后来阿不福思回来了,阻止我和阿利安娜说话,我才离开。”邓布利多继续说,阳光落在他花白的眉毛上、胡子上、还有深深的皱纹上,“我仍然有些东西不想面对,但是仔细算算……我和盖勒特,关于对方,我们没有要后悔的地方。而我从没走出的阴影里,我愧对的人在试图免除我的罪责。”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了。大约有五分钟,邓布利多才又开口,这一次,他直接对德拉科说话。
“关于卢修斯,我非常遗憾,德拉科。”
哈利猛地甩过头去。
“那是固定的节点。”德拉科腰背挺直地说,“我爸爸出现在那里就是要有这样的风险……不过,摄魂怪已经不在了,不是么?”
“这恐怕是唯一的好消息。”邓布利多说,“我能向你保证,卢修斯在阿兹卡班的待遇不会太差。”
“谢谢您。”德拉科一板一眼地说,“我知道,这是双赢的局面。我爸爸为了给伏地魔做事被抓,伏地魔会为此嘉奖他。而凤凰社这边知道他是自己人,这样的牺牲能为马尔福家的价值加码――”
“你在怪我。”哈利站起来,半侧过身去,扳过德拉科的脸,“你看着我――你在怪我!我把预言球打碎了,这和以前一样了――”
“我没有怪你……好吧,可能有那么一点。”德拉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需要食死徒们把魔杖换个方向,好让罗恩他们挣脱出来,我只是……”他咬了下嘴唇,“我该怎么回去面对我妈妈呢?这一次……是我把爸爸推到阿兹卡班的。”
哈利起身,在德拉科面前蹲下,仰头望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担心。”他轻轻说,“你可以为此责怪我,但是德拉科……你不会以为我考虑不到吧?”
“什么?”
哈利狡黠地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预言球。温热的球体光华流转,特里劳尼教授刺耳、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哈利无动于衷地听完预言,把预言球放到德拉科手上,对他微笑。“这是那个真正的预言球。”他说,“我打碎的是三年级那个,击倒架子的时候我把两个预言球换了一下。我一直在为这天做准备,这是伏地魔要的东西,它为马尔福家加上更多筹码,对不对?”他叹了口气,有些难过地说,“只是……我原以为是要马尔福先生……”
“谢谢你。”德拉科打断了他的话,躬身抱住了他,“谢谢你。”
“我最后说一句了。”邓布利多轻轻地说,“哈利,这是说给你听的。独自忍受痛苦证明你还是一个人,明白么?”
“我不是一个人。”哈利清楚地说,“因为我们都知道的理由,当然,还有我……我自己的一些原因,有些事情我确实无法、或者不愿说出口。”他站起身,还握着德拉科的手,“德拉科作证,我已经进步不少了,不是么?”
“是啊,如果不再一次把我击倒在你去冒险之前,可能更好。”德拉科挑剔地说,阳光落到他的眼睛里,是一片温暖的神色。
“我确实不需要再说更多了吧,哈利?”邓布利多意有所指地说,看了一眼德拉科手中的预言球。
“您确实不需要再说更多了。”哈利说,目光落到窗外去。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他曾在这样的日子里穿过热闹的人群,迎风擦干泪水,天空之上遍布哀伤。然而这一次,他看到夜骐腾空,巴克比克飞翔,塞德里克和秋在玩闹着抢夺金色飞贼。飘逸的云朵好像霍格沃茨特快的蒸汽,等到下车的时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唐克斯在那里,卢平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