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冀州的百姓可就要遭难了。何况,我与他们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敌人。”
即使能逃过一时的敌意,有一日终究还是要敌对,只要彼此的利益不能统一,谁都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他不可能把表妹给他出的主意告诉别人,表妹身体不好,若是被这些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尽管他身边的同僚都是自己人,可他无法保证日后会不会沦为敌人,表妹给他出主意,应当是猜到他正为此事发愁特意费心给他想的法子。
他不能叫表妹置于危险之中,不论是作为一个兄长,还是作为一个有所担当的男人,都不能这么做。
“我会小心防范,你放心。”季燕匪平复了一番心情,抬脚走向侧殿。
李常怀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季老教养出来的孩子,总归是要翱翔在天际施展他的抱负。
文臣在朝堂之上的舌战,其实危险也不比战场上的刀剑无眼少半分,只是文臣杀人于无形,武将是真刀真枪的杀人。
季燕匪今日迈出的这一步,也就注定了他往后的路途,可能不仅仅只是局限在那个小小的大理寺。
他或许要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侧殿之内,皇帝陛下一身龙袍,端坐在椅子上已然等候多时了。
季燕匪本身不擅长这些,但是他愿为受苦受难的百姓争一争,叫他们能少受些苦难。
“今日说这些话,想来不易,往后那些人在朝堂上少不了针对你,可做好准备了?”元和帝不在意季燕匪是怎么得到这个想法,他只要手底下的人忠心可用。